好歹也是王珺的亲兵,养老的亲兵,那也是亲兵啊。
“可以。”他们几个都是身体暗伤轻一些的,可以临时出门办点事,不耽误治疗的那种。
温润都打听过了,赶紧安排他们去送一趟货。
东西可不少,整整五大车,王珺三车,张三儿一车,梁二一车。
早早地准备好,让他们带去了。
人送走了,温润开始期盼他们回来,王珺就算人不回来,写一封信回来也行啊。
那个家伙,吃干抹净就跑掉了,怂货!
可是又忍不住去想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态。
想不明白温润从来不去钻牛角尖儿,就不想了呗。
正美滋滋的算计时间呢,老许家来人了:“我们爷让来告诉一声,我们夫人生了,生了个大胖小子!”
许攸喜得贵子,温润当然要去看看:“大人孩子平安吧?许伯父伯母恐怕都高兴坏了吧?”
“高兴,高兴!”来人满脸的喜气洋洋:“我们爷都高兴的傻掉了!”
“行了,行了,你先回去,我过后就去看望一下。”温润也高兴:“孩子洗三的时候,肯定到。”
“哎!”来人高兴地走了,离开的时候,陈强家的特意给了他一个大红包:“有贵子降生,是好事儿,你不白跑一趟。”
哄得那个人更开心了。
温润将人打发走了,看到陈强家的回来,就问了一句:“给了?”
“给了。”陈强家的叹了口气:“您何必跟许举人老爷斗气呢?”
“我不是跟他斗气,而是许家有点飘了。”温润道:“自从娶了这么一个媳妇儿进门之后,许老爷就开始膨胀了,我听衙门里的人说,许老爷又置办了二百亩地,他们家本来的徒弟就够多的了,这下子,又有了许攸做举人,甚至是很有可能考中进士,出来做官的,他的前途比我可要光明多了,可许老爷这么膨胀下去,可不太好,谁都知道,猪要养肥了才能宰杀,他这么膨胀,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有钱啊?而且我听说,他还给自己的儿媳妇,置办了两个铺子,说是给儿媳妇怀孕期间的辛苦费,你听听,这叫什么话?”
“或许是老人家,喜得贵孙,高兴疯了吧?”陈强家的哭笑不得的道:“老许家人丁不旺,跟以前的李县丞家里没法儿比,置办家业大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何况许家跟您关系不一般,不用为了那点小事儿,心生隔阂。”
温润勉为其难的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准备点礼物,我明儿就去县城。”
“是。”陈强家的退了下去。
开了库房打点礼物,安排好车夫。
第二天,温润就坐车去了县城的许家。
今天是许家大公子,洗三的日子。
许家喜得贵子,今日洗三,宾客盈门。
温润来了许家,直接去了自己的院子。
许家对他依然如故,许攸忙不过来,就拉着温润给他打下手。
索性大家都知道他们家跟温润关系好,两位举人老爷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故而也没什么人会不开眼,说三到四。
只是后宅么,一般人是不让进的,温润也没去,就在前头支应客人。
晚上的时候,聚到一起吃饭,许老爷就跟温润说了:“知道你委屈了,你伯母也很犯难,别介意,咱们都是一家人,那俩丫头,不代表咱们家的意思。”
他都这么说了,温润能说什么?只表示他没有多想。
不过晚饭之后,许攸请温润在书房品茶,才跟他说了实话:“事情是我岳父那边惹起来的。”
“这跟你岳父有什么关系?”温润都惊讶了:“这八竿子打不着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呗!”许攸苦笑了一下:“你知道的,我那岳父的同知官职,是经过关系,捐来的。”
“啊?”温润果然皱眉了。
捐官的制度古已有之,在本朝更是很普遍的一个升官制度,为的就是补充国库里不足的银钱。
不过,只有虚职,也就是名头好听一些,给人一个好出身而已。
捐官时对买官的人无任何限制。
地主、商贾且不必说,连流氓、盗贼等也无一例外。
但是只能是虚职,不参与政务,且出身一定要“清白”。
至少表面上不能说是流氓,无赖,盗匪什么的,只能说是“能人异士”。
且在本地有起码三十年的居住时间,有官员举荐,有乡绅联名作保,证明此人不是什么冒名顶替、穷凶极恶之辈,就可以了。
最好是有点功名,秀才最低,举人最好。
这一点,温润十分符合要求,但是他没那个当官的心思,但是许攸的那位岳父大人可有呢,故而许攸的岳父大人捐了个同知的官儿。
按照捐纳制度,士民不仅可以捐官,而且可以捐封典、捐虚衔及穿官服的待遇。
自然没有了限制便意味着买官的人就多了起来,可是这官职是有一定的数量的,毕竟有官职就代表着需要支出俸禄,若是同等级的官职设置的多了,每年需要支出的银子便多了。
那就达不到赚钱的目的,反而是赔钱了。
可即使如此,卖官对于朝廷的国库来说也是笔只赚不赔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