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里跟西方接壤,这种双手重剑,他们也有人会使用,据说他们国家的大王子,就用的这种武器。
庞辉擦了把汗,跟温润小声的道:“这玩意儿还真有人买啊?”
他们拍卖会,没有拍卖过武器,尤其还是番邦大公的武器,生怕流拍,那可就办砸了。
“放心,这些东西都会被卖掉!”并且是高价卖掉!
果然啊,下一个,是凯瑟琳公主之链,一位西方红颜薄命的公主,一个求而不得的王子,多么凄美的绝恋啊!
于是,这个项链也被浪漫的番邦使节买了下来,正好,他们国家的公主要出嫁,少了一样陪嫁的项链。
这话谁信啊?
但是气氛炒了起来,一样一样的珍宝被人买走,价格都超出预期。
温润相中的那对项链,也花了大价钱买了下来,他还跟太子殿下说,是给女儿准备的嫁妆。
“您家那俩才多大啊?都没有留头呢。”太子殿下也是无语了。
先生这盘算的是不是太早了点儿啊?
又到了歇息的时候,这次很多人都跑去了洗手间,另外就是,还有人要了肉脯盘子。
因为都有些饿了,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吃宵夜的时候,都在摩拳擦掌,想要拍一些玻璃器皿回去。
温润看到小胖老板又去了后厨,不由得纳闷儿,见他出来,就堵住他:“你往后厨跑什么?”
“拍卖会结束,请大家伙儿吃一顿宵夜,这个点儿了,金玉楼总不能让大家伙儿,饿着肚子回家去吧?金玉楼不缺一顿饭钱。”小胖老板美滋滋的道:“我让他们做了牛肉汤,放一点红油,喝完回去暖呵,洗漱一下就能上炕睡觉了。”
主要是红油,这东西现在都成了传说中的美味,他们金玉楼不少贵客,专门来吃这一口呢。
“好好好,你安排得不错。”温润满意而归,到底是小胖老板想得周到,他大哥估计注意不到这种小细节。
再开始拍卖,就是玻璃器皿了,小欢喜上台,没等说话呢,下头的人就先喊好,还有人鼓掌。
小欢喜也乐了:“我知道诸位都等不及了,那我也不多说废话,前面两位师弟都问候过了,我也问候一声,咱们就开始拍卖吧!”
“到底是当大师兄的,小欢喜就是干脆利落。”
“没那么多废话,直接开始吧!”
“我们都等不及了!”
“开始吧,开始吧。”
一群人都等不及了,小欢喜也不客气,第一个拍卖的就是那对大红色绿玻璃牡丹瓶儿。
底价一千两银子,被一个东边的高丽来的使节,花了三万两银子拍走,如今高丽的国主,是个狠人,同时也是个性格十分固执的人,他最喜欢的就是玻璃器皿,可去高丽的商人是有,玻璃商人却没几个,去年温润拍卖出去的一些玻璃器皿,有那么三五个,被商人带去了高丽,高丽王差点连睡觉,都抱着那些玻璃器皿。
此次前来,高丽使节没少带钱。
就为了多拍一点玻璃器皿回去,讨好他们的王。
第二件拍品,是一件五彩玻璃樽,底价同样是一千两,但是却以五万两的高价被人拍走,也是个番邦使节,有钱没地方花了。
温润已经不想看了。
他这次烧制的玻璃器皿,以彩绘玻璃为主,甚至有两面彩绘玻璃的屏风,那价格要的高高的,整整十万两银子啊!
还有玻璃镜子,从小到大,十几面大穿衣镜子,最便宜的八万两一面,最贵的叫价到了十二万两银子。
都是使节买走的,本朝没有一个人敢喊价,那些皇亲国戚也急,关键是他们不敢喊价啊,刘老妖来了,刚才去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了。
他来了,这个家伙是干什么的不用多说,何况只要他在京城,他一直是跟着皇上的,后宫他都能跟着去的好么。
众人看到他,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三楼最大的雅间里,王珺看了看皇上:“您是故意的!”
“对,就是故意的,那帮家伙知道个屁,那些大镜子、大玻璃的,你家那口子烧的滴溜溜转,还花钱买,一个个肥的流油,就朕穷!”皇上明显是摆出来一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狐狸架势:“他们一个二个的都有钱,朕就不让他们花出去,憋着吧!”
其他人一脸的无奈,还有的恍然大悟:看来皇上是真的穷啊!
下头拍卖的如火如荼,那些商人们也不吝啬,这个时候,不少豪商巨贾发现上头的人不出价了,想一想就能理解了,这么多人都在,谁不认识谁呀?尤其是当官的,要是家财万贯,朝廷还不得怀疑他们贪污啊?
这天下百官,有几个敢说,自己不怕朝廷细查?
王珺倒是敢说,他是没贪污受贿,谁让人家有个好人儿,给他赚钱花呢。
其他人还真清白不到哪儿去,刘老妖要想查个什么人,那还不是轻松加愉快的事儿么。
一直到很晚,压轴的东西,是一支金錾花如意。
器身上部弧凸,背部扁平,首、中、尾三部分外膨呈椭圆式,其形制是仿照清中期宫廷流行的三镶如意的式样而制。
通体錾刻镂雕缠枝花,花纹繁复,玲珑剔透。
其内中空,首、中、尾三部分分别设随形椭圆盖,以合页与器身相连,可以放置香料,设计极为巧妙。
三个盖面均以碧玺为花瓣、珍珠为花芯、红宝石为花瓣、翡翠为叶片组成花卉图案。在盖上一周、整器上部边缘一周和背部边缘一周均满嵌碧玺、翡翠、蓝宝石、料珠等,形成颜色相间的宝石装饰带,其用量超过百颗。配黄色寿字结并下连丝穗。
温润看到这个,眼睛都直了:“这么奢侈的东西,宫里果然还是有钱的嘛!”
“这是宫里的东西没错儿,不过不是本朝的。”太子殿下无奈的告诉他的先生:“是前朝末年,那个皇帝派人制作的,那个时候的东西都有些奢侈,本朝可不敢这样,我父皇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东西还是父皇让人翻了前朝的一个库房,才寻出来的,用来拍卖吧!”
“这等好东西,卖给外人可惜了。”温润开始蠢蠢欲动:“我只拍了那对项链,这次怎么说,也得拍下来。大不了,给你大婚的时候用,奢侈也有奢侈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