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自认为是正义使者的雄虫围住乔伊,隐隐形成一个圆圈,其中两只跑去将地上的羽月扶起来,另外几只封住他的去路,大有要给羽月讨个说法的架势。
羽月对一众发声的雄虫露出感激的眼神,而后又用略带哀怨的目光看了眼乔伊,垂眸道:“我没事的,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撞到了这位阁下,请大家别再说他了。”
这一招以退为进,成功让周围的雄虫们对他更加心疼,看向乔伊的眼神更加不善。
这是羽月惯用的招数,配上他那张好看的脸效果绝佳。前世的乔伊也曾被他这副委屈隐忍的样子骗得团团转,因为自己一直拖延结婚而感到愧疚,给了他不少补偿。
没成想这家伙居然早就和许风言厮混在一起,还怀了孩子。在他被星盗抓走后,这家伙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踩着他营销了把“深情”,后来又在星网上和许风言上演一出“虐恋情深”,让许风言成为大众眼中不在意雌虫过去的“好雄虫”。
大概是谎话说多了天都看不下去,乔伊从脑海里的评论区看到这只亚雌因为演戏过度不小心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弄死,还坏了身子再也无法生育。虽然因此得到许风言的怜惜,但也算得上得到报应。
重来一次乔伊将羽月完全看清,这点小伎俩他并不放在心上。这家伙虚伪又贪婪,碰瓷他绝对事出有因。
想到华翎的失踪,他直接将这件事联系到对方头上。
乔伊不再和被美色迷住的雄虫们打嘴炮,瞬间放出精神力。此时的乔伊是A级雄虫,和拦住他的好几只雄虫等级差不多,但经历过前世,他对精神力的运用更加纯熟,并且,他不怕疼。
雄虫在动用精神力的时候也要承受压力,使用的越久,爆发的能力越强越容易让雄虫感到疲倦,甚至是疼痛。许多娇生惯养的雄虫受不住累,并不喜欢使用精神力。
但乔伊不怕这些。前世他整个精神海都碎掉,后半生无时无刻都在忍受着疼痛。习惯了过后就发现,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忍受力越强,爆发出的精神力也越强大。顷刻间,整个舞厅都被乔伊的精神力覆盖。
舞厅里的高等雄虫们想要伸出精神力和他对抗,但一个照面就被全部碾压。
笼罩在高等雄虫的精神力威压下,所有虫都感到无比难受,甚至有等级低一些的虫承受不住压力,口吐白沫跪倒在地。
乔伊没管那些面色苍白,满眼惊惧的虫,一边努力扩散精神力搜寻华翎的踪迹,一边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对准羽月。
此时护着羽月的雄虫们自顾不暇,乔伊一个眼神就狼狈躲开,将羽月的身影露出来。
羽月虽美,但等级只有B级,还是只身体娇弱的亚雌,被雄虫精神力一压,当即花容失色,倒在地上浑身颤抖。
如果不是习惯常年带着面具展示出自己最美的模样,说不定会当场露出丑态。
乔伊盯着羽月,精神力如同看不见的触须不断入侵对方的大脑,他冷声问:“华翎在哪里?”
羽月哆哆嗦嗦地回答:“不…不知道。”
乔伊眼神一凛,羽月压力更大,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但他确实不知道雄虫所说的那个名字在哪里,他不过是答应某个虫帮忙勾引一只雄虫罢了,哪知道会遇到这种事。
可雄虫并不放过他。脑袋像是被虫用斧头劈开,他受不住疼在地上打滚。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放过我吧!”
或许是求生欲的刺激,羽月在疼痛下反而想起自己在“雇主”那里偶然听见的话,赶紧说:“酒店!就在酒店!您找找,肯定还在这里的!”
见问不出具体答案,乔伊不再折磨羽月,将所有的精神力用在搜寻上。
华翎失踪的时间很短,他也不是什么娇弱雌虫,还在宴会场地中的概率很大。
精神力网越铺越大,渐渐将举办宴会的整栋酒店全部包裹在内。
吃饭的宴饮厅…不在。
开会的办公厅…没有。
餐厅、厨房、员工通道…都没有。
还剩酒店客房。
一间、两间、三间…找到了!
乔伊用力发散精神力,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突然,他的右手一紧,一只雌虫抓住他的手腕,语气紧张:“快停下,你的精神海会受不了的!”
乔伊撇了一眼在他的精神力场中依然活动自如的雌虫,甩开对方的手,转身向自己找到的位置跑去。
那只活动自如的雌虫——因为拗不过雌父要求还是来了宴会的兰诺·弗雷德里克少将赶紧跟上。
他跟着雄虫一路奔跑,途中路过几只瑟瑟发抖的工作虫员,最终停在一间酒店顶层的豪华套房门外。
眼见雄虫举起拳头想要破门而入,兰诺赶紧上前:“我来。”
他一脚踹开看起来坚固的房门,刚想进去查看,一股刺鼻的味道就从房内渗出。
兰诺拉住身边的雄虫后退,关闭自己嗅觉的同时捂住雄虫的口鼻:“小心,这气味不对劲。”
乔伊挣扎无果后放弃,拉了拉身边的雌虫示意他赶紧进去。
兰诺点点头,护着他快步走进房间。
豪华套房很大,走过玄关后就是宽敞的会客厅。阳光穿过落地窗投射在屋内,将房间里的一切都清晰显示。
会客厅柔软的地毯上躺着好几只浑身是伤的雌虫,他们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见到这场景,“出事了”几个字在乔伊的大脑中不断闪烁,他狠狠咬了一口身边的雌虫,努力挣脱雌虫的桎梏,一边往内部的房间冲一边大叫:“华翎!华翎你在哪里!”
此时,在卧室内的华翎礼服外套不知所踪,剩下的衣物也破破烂烂。
他双眼赤红,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死死掐住身下的雄虫。
那雄虫被掐的满脸通红,眼球外突,浑身无意识抽搐,看上去即将升天。
华翎死死盯着手中的雄虫,脑海里交替显现两只虫的身影。
一会儿是雌虫唉声叹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