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那瓶酒陆轲没喝,但她对瓶身上的卡片挺感兴趣。
她扯下瓶子上绑着的卡片,上面只知写了‘何先生送’,没有署名,单从字迹看,字迹圆滑,笔锋有力。
字如其人,陆轲觉得便是如此。
然而陆轲对何这个姓印象不多,因为在以前的京都,并没有显赫的何姓人家。
从这一点看,她与这人当是无冤无仇,她更不觉得这酒有毒,只是谨慎起见,没喝罢了。
只不过这东西正好在她想喝酒的时候送来,要么,是真的凑巧,要么……便是意有所图。
如果是后者,那么那人图什么呢?陆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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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还真是巧了。
——何宗宪送她酒,除了意有所图以外还真有凑巧。
这几日,何许发电报出去派人探查的信息未到,他本想制造个偶遇然后和小姑娘认识一下,奈何这几日他去了那天她所在的位置几次,都一无所获,只好通过送件小礼物吸引一下她的注意,没想到歪打正着。
只是他不甚明白小姑娘的心思。
何宗宪伸手拿过酒杯,里面和他送她的酒一样,橙黄的液体隔着酒杯在灯光下折射出锐利的光。
“走之后房间没有别的动静?”他问。
何许答:“没有。”
“消息呢?”
这几日何许在船上传电报出去,派岸上的人抓紧去查,这次效率很慢,说着就快一个星期,到现在都没消息。
何许会意立马去查,没一会儿便回来了。
见他进来,何宗宪微微探身。
“查到了,先生。”
何许的声音公事公办,他继续道:
“保护她的人是莱恩家族派下的,她的信息被保护的很好,我们能拿到手的资料只有五年前的。那时外人都叫她‘khris’,十四五岁,有个m国母亲,两人因男主人赌钱欠了很多债,不过据她们曾经的邻居所说,她曾在一夜之间变化很大,连英语都不会说,这点很可疑。”
“在那之后,这名美国母亲五年前被欠债的手重打死了,至于这位小姐,之后听人说在撒克酒吧见过她,不过她出现次数不多,据说,后来成了酒吧老板。”
何宗宪听罢眯了眯眼。
从欠债到酒吧老板,变化很大又有个m国人做母亲,又在这时候离开去z国。
第一点可能还很好解释,第二点和第三点嘛,十分古怪。
突然,何宗宪想起那晚甲板上小姑娘的背影,他问:“船还有多久到靠岸?”
“一个半月。”
何宗宪了然,“告诉船上的经理,我要办个酒会,动静大点,价随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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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筹办需要时间,这几日陆轲本以为那个人还会有所反应,没想到竟一点动静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