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她要进谢家门。”即便是谢老夫人想,谢云舟也不会让她进,江黎在这个家里受过太多委屈了,他不会再让她受一丝一毫委屈,“若是我余生有幸能同她重新在一起,她也不会是谢家媳妇,而是我谢云舟的媳妇。谢家的所有规矩都同她无关!”
谢云舟道:“我不会再让你们欺辱她的。”
“不进谢家门?”谢老夫人眼前一黑,颤着音问道,“那若日后你们有了孩儿难道也不姓谢吗?”
谢云舟轻笑,“对,孩儿可以姓江。”
谢老夫人:“……”
谢老夫人气得胸口痛,手指戳着谢云舟好半晌,硬是一句话未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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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不知谁多嘴说将军母子不慕,一传十十传百竟然许多人都知晓了。
何玉卿对八卦向来感兴趣,趁闲暇时同江黎说起了此事,她先是问了问江黎身子近日可还安好?
江黎回:“安好。”
随后,何玉卿又问:“可有按时服用汤药?”
江黎:“有。”
说完正事,何玉卿才说的闲事,嘿笑着说道:“谢老夫人要强一辈子,没想到最后却输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你是不知晓她被谢云舟呛得有多惨,大气不敢出,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何玉卿坐着不能很好的表述心情,她干脆站起,走来走去,“谢老夫人真是呕死了。”
“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江黎眉眼弯弯问道,总觉得像是道听途说的,她认识的谢云舟可是极少忤逆谢老夫人的。
往往谢老夫人一句话,他便信若真理,那些罚她跪的过往,便是证据。
“这可是真的。”何玉卿挑眉道,“依我看,谢云舟大抵是同你和离后想明白了一些事,终于不再愚孝了。”
江黎轻托腮偏头睨着,眼睫很慢得眨了下。
何玉卿又道:“还有更有趣的你要不要听?”
江黎换了只手撑头,露出那截白皙的皓腕,语气轻柔道:“好,你讲。”
“谁知他们怎么吵的,后来还提到了孩子,谢老夫人问,难道你以后的孩子也不信谢吗?”何玉卿噗嗤笑出声,“你猜谢云舟怎么回的?”
江黎不想猜,努努嘴,问道:“怎么回的?”
何玉卿坐在江黎身侧的椅子上,端起茶盏喝尽茶水,遂又放下茶盏,站起,兴匆匆道:“好,不姓谢,可以姓江。”
“哈哈哈哈,他说他日后的孩儿姓江。”何玉卿挤挤眼,“阿黎,你说他这个江是那个江啊?”
江黎笑笑,“或许是哪个姓江的女子吧。”
“啊,姓江的女子呀。”何玉卿抬肘碰了她一下,“可我怎么记得,燕京城只有你一家姓江呢。”
江黎反应也是快,“是我一家但不止我一个人。”
“那还有谁?”
“江藴。”
“……”
何玉卿摇摇头,说了声:“不提她,提她晦气。”
江黎见何玉卿满脸笑意,也学着她的语气调侃她,“怎么?心情好了,不气我兄长了。”
不提江昭还好,提了何玉卿顿时敛了笑意,蹙眉道:“提他做什么,他又不喜欢我。”
“你亲口问过了?”
“那倒没有。”
“没有怎么知道他不喜欢?”
何玉卿双手在身前交握,看着有些许惆怅,“一看便知啊,他总是躲我。”
“或许是他胆怯呢。”
“为何要胆怯?”
“因为太喜欢了。”
何玉卿可没想到是这种可能,摇摇头,“才不会。”
“那你要不要同兄长见一面?”江黎试探问道,“把话说开了也好啊。”
何玉卿想了想见面后两人尴尬的情景,努嘴,“还是别见了,会吓坏他的。”
她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既然人家不喜欢那她何必缠着不放,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江黎试探问:“真不见?”
何玉卿点点头:“嗯,不见。”
何玉卿就这般好,做事果敢,知晓江昭不喜欢,便没有再动其他的心思,她道:“与其想男人,不如努力做生意,等以后有钱了游离四方也是惬意的。”
人有事就会这样,你放下了,对方可能会顿悟,继而上赶着追上来。
江昭去药材行找何玉卿了,因为几日未见她,他太过想念,夜夜被梦境所扰,再不见她,他怕是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