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时候推翻了褚氏,肯定会先将她拉出来千刀万剐,解心头气后再烧她祭天。
想要抱着崽崽的大腿安度晚年!
虽然眼前的人依旧挂着轻慢的藐视,但不知为何奉时雪却感觉她好像在哀嚎。
是错觉吗?
奉时雪神色微动,怀疑转瞬即逝,他对这个褚月见的突然造访只能付之一笑,就跟那些突然造访的宫人一样。
来得太及时了,今日这场羞辱大约便是眼前这人设计的。
褚氏皇族为了彰显皇室威严,时常会旁敲侧击地打压人。
褚月见虽然是女子,显然也是学了十成七。
奉时雪垂眸遮住眼中的杀意,眉眼越发的寡淡起来,隐约有种抓心挠肝地不安感觉。
真的很讨厌有谁能让他升起这样的情绪,想杀了她,可还不能动她。
不得不说奉时雪的感觉有的时候挺准,因为此刻褚月见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打算抛去道德,只为完成任务保命了。
好在她为了彰显出自己的奢靡习性,出门带了不少人跟随,刚好十五个人,达到了任务的前提条件,接下来顺理成章地完成就行了。
该怎样让一个人自称是奴隶呢?
褚月见在心里回想着看过的那些电视剧,里面的恶毒配角是这样作恶的。
“大胆!既然见到本殿还不请安问康,莫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你如今是阿和送过来的一条狗,是本殿新养的奴。”
褚月见似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冷哼一声,洁白俏丽的脸上挂着藐视,眼含嘲弄:“连本殿的雪雪都见到都会请安,身为开智的狗奴,竟连还没有开智的狗都不如。”
这一番刻意的为难,让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面对刁蛮骄纵的公主,谁也无可奈何,心里越发的对这位落魄的公子心生怜惜。
松狮犬哪里会什么请安,不过是对着公主摇尾乞怜罢了。
奉时雪丝毫也不意外褚月见对自己讲出,这样包含侮辱性的言语,他现在不想和她过多的纠缠。
“殿下安康。”奉时雪半阖眼眸神色寡淡,虽然顺从,但语气一如训练而成的僵硬感,丝毫无情感。
本以为顺从褚月见的刻意刁难,她得到满足之后便会离去。
眼前的人好似被轻视了般,俏丽的脸上满是盛怒,柳眉倒竖,怒不可遏地抬手将身旁一宫人端着的冰鉴打翻。
“好啊!这般表情对着本殿,看来你不服气得很。”冷哼一声站起身,扬着洁白的脸,犹带着怒气晕染的红,一副完全受不得轻视的模样。
褚月见一发怒,身后的宫人便都瑟瑟发抖跪了一大片。
只有奉时雪眉眼依旧冷淡,表现得不温不火,不过这次掀眼似挂着讽笑,看着眼前的褚月见。
褚月见不过才到他的胸前,单手就可以将她制服得毫无还手之力,跟个束手就擒的小羊羔般脆弱。
所以她此刻昂首努力端着威严的样子,真的很可笑。
奉时雪眼底划过带着冷意地嘲笑,褚月见在他眼中就像那狐假虎威的动物一样,不足畏惧,肯搭理她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他就立在原地不温不火的态度,丝毫没有将跟前的人放在眼里。
额,真的看起来好不服气啊。
褚月见离得很近,所以没有错过奉时雪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突然有种被嘲笑的感觉。
刚想要借机顺着下来发难,但忽然想起两人的身高差距,褚月见便默默地坐回去了。
坐下去后眼神依旧忍不住瞟向奉时雪,心里有些酸,古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这样健硕!
想她也是个一米六九的高个,却在奉时雪面前依旧显得娇小得很。
褚月见暗自估摸奉时雪,大概有个一米九几的身高。
“既然你这般不听训,今日那本殿刚好有空,便教教你什么是规矩,怎么当个合格的狗奴。”褚月见说完对着旁边的宫人使了一个眼神。
那宫人机灵,马上就知道了她的意思,斗志昂扬地站出列,尖牙利嘴地上前,然后弯下腰来:
“奉公子,要想做一只听话的狗奴,要学会对着主人乞怜,现在雪主子就做得很好,您可以多瞧瞧。”
话中带着尖酸刻薄的意味,不过虽然如此,还是不敢过分对待奉时雪。
毕竟昭阳这些年再怎么打压信奉神明的陋习,依旧有的人改不过来,习惯带着敬畏。
看着宫人要侮辱不侮辱,要尊敬不尊敬态度,褚月见差点就要破功了。
还好她现在努力地憋着,总算是很好地维持着自己的人设,暗自悄悄对着宫人竖起拇指。
虽然态度上有点瑕疵,但说出的这些话真不愧是恶毒女配身边的人,讲起话来就是招人恨,将奉时雪比作连狗都不如。
有一点褚月见感觉别扭的是,这些宫人叫松狮犬‘雪主子’总给她一种错觉,这些人是在叫奉时雪。
高级的恶毒女配向来不是站在前面一个冲锋,而是利用身边的人来造就气氛,最后她才会出手。
那宫人的话刚讲完,奉时雪便冷淡地瞥他一眼,眼中似带着某种情绪翻涌,让人为之颤栗。
讲话的宫人不由自主地咽了一下口水,讲出来的话都磕绊起来了:“雪、雪主子都能做得这般好,你.....”话越讲越轻。
“汪汪!”
褚月见怀中的松狮犬欢快地叫了一声,像是给那宫人提醒般,听见狗叫声宫人立马恢复原本的嚣张。
他现在可是根据公主的指示在行事,身后有公主在,难道还怕一个落魄之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