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该不会才是吃了,原本给陈衍让准备那个东西的人吧!
可她分明让人将殿中摆放的水果都换的啊,那个下了料的果子还被送得远远的。
东西都送到了华液池了,怎么兜兜转转的被她误食了?
褚月见第一次有种作死被反噬的感觉。
更加恐怖的是,她现在有些不太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真的对陈衍让做什么。
但身体的疼痛是真的,腰疼,腿疼,浑身又累又疼。
没有吃过猪肉,但她见过的猪跑还挺多的。
褚月见估计自己若真的是神志不清了,将长得漂亮的人给玷.污,这样的情况能达到百分百。
但是狐狸的话可信度好似也没有那么高,她能听出来,他话里话外都带着侃侃之意。
但若不是这样,她侧头便能瞧见脖子上。
那明晃晃的牙印和吻痕,总不可能是他自己弄上去的吧?
她是想要用利用陈衍让,但是并不想和他有任何更为‘深入’的了解。
狐狸可以利用,但驯养了便无法摆脱,很危险!
褚月见僵硬地扯着嘴角,语气带上轻颤,不想同他议论这件事,便想转移话题没话找话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讲完话便反应过来了又后悔了,心都又颤了起来,因为她想起来了,陈衍让是她之前让宫人带来的。
本来想的是给他准备了一点小东西,想要给他制造一场虚妄的记忆,让他产生些误会,这样她后续才方便利用他。
但是现在产生误会拿不准的是她,满心忐忑不安的也是她。
对于陈衍让怎么会这里的记忆,都全然在褚月见的脑海中凭空消失了。
她感觉自己好像只是睁眼闭眼的瞬间,陈衍让就在这里了。
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坐卧在汤池中休息,然后等着宫人将陈衍让带来的时候……
褚月见的话刚一落下,便感觉到陈衍让的目光幽幽地盯着她看,那道视线似乎某种幽怨之意。
但脱口而出的话也不好收回来,褚月见只好硬撑着,装作什么也不知晓的等着他的回应。
小姑娘后悔强撑的样子也挺乖的。
陈衍让自觉好笑,心下微霁,隐蔽地勾着唇,睨视着等自己回答的褚月见。
当他和褚月见忐忑的视线对上后,嘴角瞬间落下,漫不经心地转过视线,落在她肩上的那一缕秀发上面,神情露出落寞。
“忘记怎么来的了。”陈衍让语气一如往常,只是半分起伏都没有:“但我隐约记得一点。”
他视线划过她精致的锁骨,最后落在她的唇上,被他方才吮得红肿起来,平添三分媚意。
陈衍让不是纵欲的人,但他又有些渴了。
难道是那些宫人太恪尽职守了?
见陈衍让也是一副不知晓的模样,褚月见不自信地心虚了,连刚才质问的气势也降了下来。
“真忘记了?”褚月见不自信地复问。
既然都忘记了,那为何方才那件事记得这样清晰?
陈衍让挑眉回道:“似隐约记得。”
这话说了当没说,半遮半掩都是留给她的猜想。
褚月见是吩咐了宫人将陈衍让带来,但却不能保证身为恶毒女配身边的人,是不是同样也有做反派的潜质。
毕竟前面几次那些人表现得就十分的称职。
所以现在褚月见很难不怀疑,那些宫人是不是因为原本准备的东西不见了,所以又做了二手准备。
她忍着想要扶额的冲动暗想,这些人真的实在是太称职了。
褚月见一个姿势久了,有些发麻,忍不住动了一下。
方才注意力都被别的吸引了,所以没有注意到,现在一动便感觉腰还有腿都疼得厉害。
“嘶——”她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是那里还疼吗?”紧接着陈衍让关切的声音传来。
还疼吗!这三个字让褚月见里外都酥焦了,思想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些,并不是很健康的场面。
她哪里疼?
不,哪里都不疼,现在还好得很。
忽然冰凉的指尖搭在腰上轻柔地按着,本来应该是很舒服的,但旁边的人是陈衍让。
褚月见因为这句话,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去,但刚刚爬起来心口便火急寮寮地烧着。
她一张脸刹那变得惨白,手下无力地往下跌落。
在她差点跌落踏下时,被一双带着凉意的大手揽腰抱着,这才没有滚落在地上。
褚月见已经顾不上抱着自己的是谁了,煞白着小脸神情露出痛苦,双手抓着他的衣襟,像是抓到了一颗救命稻草般,指尖泛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