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一出,阮泽和原野脸色都变了变。原野还好,尤其是阮泽,整张脸像是抹了锅底灰一样,黑的吓人。
就在这时,那个毛茸茸服务员拿着一张单子?跑到阮泽身边,“阮哥,你看我写的地址对不对?”
阮泽把纸拿过来,来回认真看了几?遍,然后把纸递回去,“对,就按这个地址寄。”
“嗯。”毛茸茸把纸收起来,忍不住说:“阮哥,从咱这寄到巴黎,邮费都比这两箱桃贵两倍了,都不知道?你图什么。”
平日?里阮泽脾气好,私底下员工怎么跟他开玩笑都不会?生气,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了,阮泽表情更难看了一点。
直接把气撒到他身上,开口就骂,“你小子?今天吃萝卜吃咸了吧,管这么多干嘛,干活去!”
毛茸茸撇撇嘴,悻悻地离开。
“巴黎?”一旁的原野捕捉到重要信息,他突然想起这几?天似乎在朋友圈看到过一条关?于在国外想念自己国家蜜桃的消息,基本确定?了一件事,“你这桃难不成是给窦甜甜买的。”
“不是。”阮泽死不承认,“我给我一个巴黎朋友送的。”
“你在巴黎有什么朋友。”原野揭穿他的谎言,并且再次提醒,“她在巴黎已经?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所?以我根本就没写我名,而且都说做朋友了,我给我自己朋友送点桃都不行吗。”阮泽开始赶人,“走吧,走吧,你们都要烦死了。”
原野看着他,想说点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出口。
上了车,阳禾她们很快就离开那条街。
直到看不到阮泽身影,阳禾才问?:“阮泽怎么了?”
“你不知道??”原野没正面回答她。
过了几?秒,阳禾猜出来,“因为窦甜甜?”
她停了几?秒,“还是因为梁徽?”
原野的呼吸稍稍一停,余光瞥了瞥阳禾。
她脸上倒是没有太大情绪,语气也很平和,就像只是提起某个熟人。
但他心里还是微微发酸,猛然想起十二年前那句喜欢。
阳禾之前都想去南京读书,然而毕业选择了北京,梁徽大学也是在北京读的,尽管他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可是今晚上阳禾一句话让他有点破防。
阳禾知道?梁徽现在也在北京。
那么多人,她唯独知道?梁徽在北京。
几?秒之后,原野平静了一下心情,他告诉自己阳禾都选择跟自己结婚了,这种陈年老醋吃起来没意思,像阳禾这种女?生年轻的时候很容易喜欢错人。
于是他轻轻扯开话题,闭口不谈梁徽,“哦对了,你今天住在哪,要回单位吗?”
“哎呀。”
阳禾来了这么一句。
像是后知后觉,又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刻意。
原野:“嗯?”
“怎么办?”她懊恼地看着原野,“这里基地宿舍没空房间了,我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