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的姻缘,既然你自己愿意,我又何必去做那个恶人。”余父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以后你们如何,现在说还为时尚早,还是过两年你们加冠了,再且看吧。”
余风令听了双眼一亮,这岂不就是不反对的意思?!
他当即面色一喜,朗声说道,“谢谢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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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令之后几天一直就在忙着打理盘下的那间铺子,除了修整之外,制作芳香皂的作坊,还有要雇佣的匠人,以及账房先生之类的,他睁眼闭眼全是关于芳香皂的事。
他去王府的次数渐渐少了些,君不离就日日来找他陪他处理这些事情。
终于在忙了半个多月后,秋香堂正式开张。
余风令本想着起一个意义深远一些的名字,例如将他和君不离名字融合在一起给这间铺子命名。但君不离这个名字,不离两字合在一起尚可,若是单把这个“离”字拿出来就难免有些兆头不太好了。
索性就随意起了个,正值秋日,卖的又是香皂,“秋香堂”倒是听起来也还行。
因着今日刚开张,秋香堂里的所有东西一律按八折算,因此吸引了不少人前来。
好在铺子里的人手都是之前卖过芳香皂的,对芳香皂也比较熟悉,虽然来的人多倒也没出什么差错。
一直到了午时饭点儿,人才算少了些许。
余风令舒展了一下胳膊,打算去楼上问问君不离午时吃什么,刚踏上楼梯就听见从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风铃,你这铺子里一上午人可真不少啊,我挤都挤不进来。”
余风令转过头就看见顾随和游听扬提着东西进门。
“你们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余风令面上带了几分惊喜,他转头看向顾随,“你不是天天在鸿胪寺当牛做马的吗?这是不在那儿干了?”
顾随面色装的严肃了几分,斜睨着眼看他,“小瞧我是不是?我在那儿可谓是如鱼得水,他们捧着我都来不及呢,我出来趟可不就是提几嘴的事儿。”
“别听他掰扯。给,贺礼。”游听扬把东西递给余风令,笑声道,“在不在那儿干可不是他说了算的,顾大人可盯着他呢。”
余风令把东西接过来,转头看向游听扬,“谢了啊。你呢?不会是特意告假过来的吧。”
“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我岂能不过来支持你。”游听扬说着拳头抵了抵余风令的肩。
顾随把东西也给他,“就是啊,今儿可是你正式走上经商之路的第一步,不来还算是兄弟吗。”
“那今日正好了,我也有事要跟你们说,中午你们选地方,我请你们喝点儿?”余风令朝着两人抬了抬下巴。
顾随连忙抬手示意不行,“酒还是算了吧,这段时间我家老头子看的紧呢,吃点儿倒是可以。”
“那就春华楼?我看着这儿离那里也挺近。”游听扬提议道。
余风令点了点头,“行,你们等我会儿,我去楼上叫个人。”
顾随顿时眼睛微亮,连忙拉住就要转身的余风令,“哎哎哎,等等等等,你上去叫的人……不会是小王爷吧?”
余风令朝他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多说,只是把他的手拽了下来,“等会儿我再跟你们细说。”
顾随看着余风令朝楼上走去的背影,突然乐了,他转头看了游听扬一眼说道,“要跟我赌吗?他俩肯定在一起了。”
游听扬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以为我傻吗?”
看着他没答应,顾随耸了耸肩,颇为无趣的撇了撇嘴。
两人没等多久,余风令就从楼上下来了,身后是脸上还带着几分困意眼皮还在打架的君不离。
似乎是怕身后的人摔着,下楼梯时余风令时不时的会向后看一眼,而下了楼梯后,君不离习惯性的拽紧了余风令的衣角。
顾随看着他们这样子,忽然就觉得牙一酸。
但这样的君不离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了,有余风令这个关系在,他应该也不会突然有一天对自己下什么狠手吧。
虽然不是很远,但几人还是坐了马车过去。
游听扬和顾随坐着来时的马车,余风令和君不离坐在一驾马车上。
刚上了马车,君不离就身子一歪倒在了余风令怀里,轻轻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余风令伸手揽住他的腰身给他轻轻按揉着,另一只手摸了摸他脸,“就这么困吗?”
“困,不想动。”君不离趴在他脖颈间,声音也懒散的紧。
余风令闻言轻笑了声,“这可是你一直缠着我,要跟我算账的啊,可不赖我。”
君不离在他怀里哼唧了两声,倒是没有反驳。
马车很快到了春华楼。
余风令先下了马车,之后转身把手递给君不离,让他扶着自己下来。
看着他因为动作皱起一瞬的眉头,在他下来站稳后,余风令抬手揽在他腰上轻轻给他按了几下。
“很不舒服吗?”余风令面带关切的低头看他,轻声问道。
君不离面上带了几分委屈,小声拉着尾音朝他撒娇,“酸疼死了,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下次就该让你也试试。”
“咳咳咳……”突然一旁传来几声刻意的咳嗽声,似乎是怕他们没听见,声音后面又大了些,“咳咳咳!”
余风令一听就是顾随的声音,他莫名奇妙的朝着声音来处抬头看过去,就看着顾随在朝着自己抽风了一般地挤眼睛,一旁的游听扬一脸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他皱着眉头朝一旁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