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像从前一样，天生的娇媚明艳。只要站在那里，就会天然惹人怜爱；只要轻轻一笑，就会激起男人疯狂的占有欲。
即使她曾经抛弃过他，也看不出有任何的歉意，只会静静地看着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霍言弯下身躯，淡远的烟草味道笼罩住姜茉，独属于男人的温热气息，直直地喷在她的耳间。
“又打算一声不吭地离开？”
出声是他喑哑的声调，低沉的声线似乎被蒙上了一层雾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控诉和委屈。
霍言抬起左臂抵在墙上，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姜茉的脸颊。
姜茉抬头和他对视，清新的茉莉花香气在他鼻尖蔓延。
霍言顿了顿，快要控制不住内心疯长的藤蔓，眼底的情绪越发不明。
还不等姜茉从他怀抱逃离，大厅的拉门再一次被推开，几个男生勾肩搭背走了出来。
姜茉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露台并没有窗帘遮挡，走到洗手间这边但凡扭头一看，就能看见——
他们在这里的亲密模样。
霍言见她神色紧张，方才痴恋的神情反而冷淡下来，连拥抱的力道都重了几分。
见他并没有掩盖的模样，姜茉不得已眨了眨眼，刚才的抵触悉数成了甜软。
小声撒娇道：“霍言……”
霍言低低笑了一声，一双大手捏住姜茉的手腕，淡定地从露台直上二楼的台阶。
姜茉本能地不想和他从露台转移向另一个空间。
但是男生们逐渐往这边走来，迫不得已，只好轻手轻脚地跟着他上楼。
别墅的地面铺的都是名贵地毯，借着男生们吵嚷的打闹声，并没有人注意到两个人轻声上楼的身影。
姜茉倚着楼梯栏杆，屏住呼吸等着他们从洗手间回道大厅。
她并没有发现，身后的男人越来越近的气息，眼神里带着难以察觉的幽暗。
温热的吐息缓慢贴近少女的耳廓，他的声音轻而低沉：“小茉莉……”
姜茉才发现不知不觉，她已经被霍言抵着栏杆从背后环抱住。她纤细的手臂往里收了收，他紧实的臂膀也紧紧跟着围绕。
两个人的肢体距离，已经近得若有若无。
“这么紧张吗？”霍言的手抬起来，指尖带着热度，轻轻地摩挲她的脸颊。
“以前和我……相处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紧张。”
他说到“相处”的时候，音调带着些暧昧的上扬。
让姜茉不得已想到一些不该想起的场面。
然而想起刚才霍言打的电话，还有电话那头撒娇的女声。
姜茉扭头转过去，避开他带着薄茧的摩挲，尴尬道：“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
“你吃醋了？”霍言逼近她的脸颊，语气夹杂了不明的暧昧，“嗯？”
不等姜茉说话，他已经低低地吻上了她的唇角，温热的气息直白地袭来。
霍言的吻技姜茉领教过，但是这次，他只是贴着她的薄唇微微吮吸，就像恶龙抱着珍宝一般，只有珍重的抚摸。
姜茉被他的怀抱圈得密不透风，并没有看到霍言轻吻的同时，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欲色。
他的声音，今天第一次带上了不明的愉悦感。
“都这么醋了，还想着躲我？”
“……应该抓紧我。”
*
直到回到宿舍，姜茉还是没搞明白刚才的情况。
霍言好像是生气，又好像是轻松。看他一副讨债的样子，结果亲完她就离开了。
难道他们当初分手的时候，她还欠了他一个分手吻？
姜茉盯着桌子上的过敏药膏，脑海中还回荡着霍言冷沉的声音。
“刚才看你喝了梨汁，回去记得涂。”
后知后觉胳膊开始发痒的时候，姜茉才想起来。
刚才在饭桌上，被他问到恋爱史的时候，她一时有点紧张，不小心喝了之前男生的梨汁。
她对梨有轻微的过敏，摄入就会发痒红肿。
高中的时候，有一次同学从家里带了梨汁，倒在玻璃杯里分给大家喝。
姜茉当时没注意就喝了，结果起了一周的红疹。
霍言知道姜茉又过敏的时候，连约好的架都不打了，先找她去给她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