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什么了力气去纠结,毕竟是两处木仓伤,光是清创和换药就够他一受。
等他真正清醒过来,其他的受害人早已回国, 只剩他一人还留在细耶那的医院。
“@#¥¥#*@#@#,@@,*@!”
隔壁床的病友对他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的话, 还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啊?这啥意思啊?
“@#@#,*@,###!”
“#¥#¥#¥%¥,@@!”
又有两个病友走过来,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还给他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徐南星:!?啊?啥意思?
他不懂本地语言, 但他看的出这些人是在对他说话,好像还在表示什么钦佩的意思。
一开始徐南星还没放在心上, 微笑着接受了对方的赞美, 用狗屁不通的手势比划着这点伤不算什么, 当初靓仔星闯荡江湖的时候比这还惨烈呢。
但这样的人多了他就有点懵。
主要他们看他的眼神都十分古怪,要笑不笑的,看久了让人心里发毛。
“我,医生,看看!”
徐南星跟护士比划。
他想找他的主治医生聊一聊,问问自己的化验结果是否一切正常。
子弹没有击中要害,骨折养一养就好了。主要他昏沉的这段时间一直觉得身体在发热,好像血管里充满了大大小小的气泡,经常是一串一串的流动,搞得他麻酥酥的,躺着都不踏实。
最麻烦的,这些小气泡时不时还会突然爆开,“啵”的一声,完全没有任何预兆,弹跳的位置还会产生麻痒疼痛的感觉。
开始的时候并不明显,可最近越来越激烈。他昨天晚上甚至感觉血流加速,全身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在某一点,一点点的冲撞着牢固的关卡。
这时候的徐南星终于想起来,他在货船上被那个熊孩子塞了一颗大丸子,差点没被噎死的旧事。
说起来,小气泡的感觉就是在吃下丸子不久后出现的,只不过那时候他中了两处木仓击,胳膊和大腿都疼痛难忍,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他不会是食物中毒了吧!?
徐南星惊恐地想。
说起来,从他进医院到现在也过去36小时了,现在症状越来越剧烈,不知道现在洗胃还来不来得及……
“洗胃,洗胃,我要洗胃……”
主治医生过来以后,徐南星奋力地跟对方比划着。
“我,吃了……不好的东西,我想要……吐出来,我,病了!”
“病了?”
那位医生勉强听得懂一些华国语,摇头。
“你,没有病,除了这两处,伤。”
“你,身体,很好很好,指标都,正常,你是个,健康的男人。”
“尤其是你,这里,很厉害,大家,都很羡慕。”
啊?
徐南星这回是真挠头了。
怎么回事?这马国医生还说他很健康,还说他很厉害……是钦佩他勇敢报警不与人贩子集团同流合污然后被木仓击中没死吗?
可他被击中的是大腿和胳膊,指着他腰腹以下说厉害是几个意思?他怎么就厉害了?
“不,我,中毒了。”
徐南星表演着中毒倒地的场景。
“中毒,毒药。”
医生听懂了,但医生拿出了他的化验单。
“没有,正常,只除了这里,”他指了指徐南星的下半身。
“你吃,□□?”
啥药?
听到这个回答,徐南星先是没听懂,然后瞬间慌成了狗。
难道他天阉的事儿被医生发现了!?
是了,他被警察送过来之后就直接推进手术室,医生处理伤口肯定要脱衣服消毒,这肯定是发现了他的异常了!”
当他就没想明白,就算人光溜溜的进手术室,和他天阉这事儿有什么关系?正常人在麻醉状态下也是没反应的啊?!
“你,麻醉不倒,我们,惊讶!”
马国医生操着半生不熟的华国话,努力地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出手术,起来,到现在,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