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也被人这么欺负过。
干了好几个月,一毛钱没拿到,还被人欺负,直接赶出来。
“东哥,做生意讲的是诚信,做人讲的是良心。那种心脏的人做事,是做不长久的。”他不希望赵建东走歪路。
有些人一旦沾了点甜头就上瘾了。
而且还戒不掉。
到时候心只会越来越脏,越来越黑,等到后面,还会以次充好,笑旁人是个傻子。他能坑多少人,能赚多少钱?
这名声传出去可是众人皆知。
以后再想做生意就难了。
赵建东也就是那么一想,但真没想那么做。
“我就是一说,又不会真的这么干。”
温渡瞅了他一眼没说别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人的心也是会变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会盯着赵建东,一旦发现问题,就把人直接踢出去。
都进了屋,赵建东还觉得有点冷飕飕的。
他打个寒噤,回头往外面看,外面也没刮风,更没下雨,怎么就刚才那么冷呢?
温渡回到楼上,看着手里的土地证跟家里人寄来的信放在一起。他看着手里的铁盒子,想了想站起身把盒子放在屋顶上。
他拧着眉,总觉得这地方不够安全。
可再也找不到更适合的地方。
温渡放好盒子拍拍手,拿着换洗衣服去冲凉。
第二天,又早早的去工地上干活。
红星农场。
温萦也起来的很早,今天要去学校。
她头发又多,自己的小手根本抓不过来,所以她现在都不会梳头发。早上起来洗完脸,披头散发地坐在炕上,跟个小疯子似得。
温韶钰冒着寒风从外面进来,对着手呵了一口气用力搓了搓,才说:“萦萦,你现在这样子出去,就跟隔壁村老白家那个精神病似得。”
哎哟!
话音未落,温韶钰就抱着脑袋哎哟一声。
他回头瞪着温老太太问:“妈,你干嘛打我啊?”
“打的就是你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家伙。你看看你说的那是什么话?拿你自己亲闺女跟傻子比,我不打你打谁?你闺女本来就比正常孩子傻,再这么说几回,万一真跟那个傻子似得了呢?”
温老太太这个气。
温萦:“……”
温韶钰躲到一边,才说:“那你自己说的也不好听啊!是吧,萦萦?”
温萦:“……”
她现在只想把头发剃光。
“奶奶,我能剃头吗?跟我们班男生那么短的寸头。”
温萦想法很简单,男生可以剪短头发,女生也可以剪短头发,她也可以剪个头发。
之前她在梦里看到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剪短头发,也可好看了。
温萦瞪着漂亮的大眼睛,发现奶奶和爸爸都沉默了。
“完了,完了,真傻了!谁家女孩儿剪那么短的头发啊!”温韶钰捂着脸,觉得闺女现在这样子看着更傻了。
温老太太气的又给儿子一巴掌:“别一天到晚胡说八道,赶紧吃饭,吃了饭你们爷俩都给我滚蛋。看着就心烦。”
“哎!”
温韶钰去拿桌子端饭。
温老太太拿着梳子坐到炕沿边上,叫温萦过来:“奶奶给你梳头。”
“好!”
温萦欢快地跑过来,坐在老太太前面,让老太太给她梳头发。
她的头发多,而且很硬,发质很好。
温老太太难得多花点心思,给她梳了两个排骨辫,从头顶梳到两边,最后用红色的发绳给扎上。下面还扎了一个蝴蝶结。
温韶钰端着馒头进来,看到梳完头发的女儿,故意逗她:“哎哟,这是谁家的千金小姐。”
温萦还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下地跑到柜前,踮着脚尖,对着小镜子照了半天,吃饭的时候嘴角的笑都没压下来过。
到学校门口,温萦学乖了。
她不等温韶钰开口就说:“爸爸再见,我进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