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正好是放学时间,蒋晏估计一会儿就要来了。
沈慈书不想让蒋晏跟着,所以铃声一响起,他就离开了。
蒋晏来到教室时,就看见沈慈书的位置空空如也。
他询问沈慈书的同桌,是个戴眼镜的书呆子,“沈慈书呢?”
同桌说:“他已经走了。”
蒋晏眉头皱起,“走了?”
同桌点点头。
蒋晏呼吸微重,“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同桌摇摇头,“不知道。”
说完他推了推眼睛,“不过他刚刚好像收到一条信息,然后就走了。”
蒋晏心里一动,“信息?什么信息?”
同桌想了想,“好像是医院发来的。”
听到医院两个字,蒋晏似乎意识到什么,他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你知道是哪个医院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
话音刚落,蒋晏已经离开了教室。
一个小时后,沈慈书做完了孕检,医生告诉他孩子一切正常,下个月准时来做体检。
沈慈书谢过医生,拿着检查报告离开了医院。
他刚走出医院,脚下的步伐突然一顿。
蒋晏就站在不远处,背着光望着他这个方向。
沈慈书暗暗攥紧了手里的报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镇定地朝着蒋晏走去,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下一秒,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蒋晏开口的声音沙哑,“做孕检为什么不叫上我?”
沈慈书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蒋晏,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叫上你?“
不等蒋晏开口,沈慈书说:“我才是孩子的爸爸。”
蒋晏声带犹如在砂砾上划过,“我也是孩子的父亲,有义务陪你去做孕检。”
沈慈书纠正道:“孩子父亲只有一个人。”
要么是他,要么是蒋晏,不会有第二个人。
蒋晏想起那天在房间里沈慈书说的话,心脏一瞬间仿佛沉到了谷底。
沈慈书从蒋晏手里抽回手,在路边拦了辆车,扬长而去。
蒋晏站在原地看着计程车消失在视野里,他胸口仿佛堵了什么东西似的刺痛又难受,良久,他抬腿迈进医院,花了很大的功夫才找到替沈慈书做孕检的那名医生,巧合的是,正是前几天替沈慈书做检查的那位妇科医生。
“又是你啊。”医生一下子就认出了蒋晏。
蒋晏哑声说:“医生,刚才那名孕夫情况怎么样?”
“情况挺好的。”医生深深看了蒋晏一眼,“怎么,你们还没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