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弈也如统领千军,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你也太容易受影响了吧?”他箍住她的腰不给动,“继续,锻炼下你的定力。”
宋春汐要被他气笑了。
可要说定力,他未必比她强,毕竟总是他比较急,宋春汐咬着牙放下一子,而后转头吻上他喉结:“你也锻炼下……快,不准拖时间。”
以牙还牙,但她的手段更为要命些,他艰难地集中精神,忽略掉渐渐涌上的热意,将棋子平稳落下。
现在是他还击的时候了。
他低低笑了声。
她浑身轻颤起来,脸颊若染了层红霞。
“我大度些不催你,”他嘴唇擦过她小巧的耳廓,“你可以慢慢下,隔一个时辰都行。”
到底哪儿大度了?
她只是亲亲他,他却变本加厉,竟然……
宋春汐忍住快要冲出口的喘息,勉强在棋盘上放下一子。
还是挺有定力,竟没出错。
他缓缓抽出右手,指尖在她外衫上擦拭了下,便要去取棋子。
“不要。”她低声喝止。
他逗弄她:“为何?”
她说不出口,只能拧他。
他一点不痛,作势继续。
她投降了,气道:“不下了,我输了!”
他低笑:“又不脏,再说,大不了把棋子洗一洗。”
“不准讲。”她扭着要下来,“我再不跟你对弈了!”
他哪里放她,强硬地箍着她的腰一阵作弄,她转头伏在他肩头,咬着牙愣是不出声,直到颤个不停,方狠狠在靠近脖颈的肩头咬了一口。
但这一咬,牙又疼她气得捶了他几下。
外间杏儿听见“哐当”一声,偷眼一瞧,发现棋盘翻了。
收到姐姐姐夫邀请,次日宋春菲跟乐善在辰时准时出发前往明山。
“你以前可去过?”乐善问。
“去过一次,我记得是四年前的三月,姐姐还没出嫁……”宋春菲回忆了一下,突然叹口气,“我那时爬不到山顶,姐姐没办法,给我找了肩舆。”
乐善一笑:“我可以带你走近路。”
“那山还有近路?”
“当然,因为你走的石阶不能直上直下的修,所以从山脚修到山顶,得绕远路,我走的那条路就快多了,你不用坐肩舆也能到。”
“那那条路上也有枫叶看吗?”
“有,深处还有瀑布。”
“那我一定要去看看!”宋春菲眼睛一亮,期待满满。
对上她的笑颜,乐善的喉结微微滚了下。
自从上回亲她之后,他怕吓到她再没有亲昵的动作,此时却有些意动,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她下意识一缩。
他没放,低声问她:“要不要再试试?”
她的脸瞬时红了,沉默不答。
小手安静地蜷在掌心,没有逃,可见并不是想拒绝,乐善将她慢慢拉到怀里,抬起下颌吻上去。
那种晕眩的感觉再次袭来,她睫毛一阵颤动,身子麻了般无法动弹,像朵花,任由别人采撷。
好一会,他离开她的唇,却发现她额间出了汗,有碎发黏在上头。
伸手把碎发拨开,他想问她是不是仍不习惯,可她一动不动,那么乖巧,不像是不习惯的样子,他嘴角翘了翘,肯定是因为害羞。
他忽然将她抱到腿上,双手牢牢圈住。
宋春菲的脸更红了,低声道:“你……你要做什么?”
她仍是没有挣扎。
“试些别的,总不能一直亲你。”他道,“夫妻间可试的动作很多。”
她闻言咬住了唇,过得会小声道:“总觉得你在骗我。”
他是稍微骗了下她,比如没告诉她怎么试就亲了她,可他是男人,若不主动,只等着宋春菲的话,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乐善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春菲,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如此。”
她虽然猜到了,可亲耳听到时,一颗心仍砰砰跳个不停。
他声音越来越温柔:“你不知我以前的想法,我从没考虑过成亲,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谁,可谁让你这么好,好到我想时常回来陪着你……好到,我想有个家,真正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