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卯日阿叔究竟多少岁,如果跟妈妈差不多,应该就是42了。
卯日一家也并没有请客大办,就在家一家人吃了个饭。
谢韵妮站得并不远,大致能看到卯日一家六口围着桌子做得满满当当的。
卯芋挂在卯日身上,搂住脖子。
另外有大一点的一儿一女,起哄要让卯日发言。
倒是听不清具体讲了些什么,只听一家人齐声喊好,十分和谐。
卯日亲了一口卯芋,放下她坐着吃饭。
其实光凭班呐寨主的说辞,谢韵妮也不敢就认定卯日是自己的亲生父亲。除非亲子鉴定。
但心中有期盼过,这样一个慈父,就是自己的生身父亲。
大约是太想要摆脱谢全安这样的一个“父亲”,才诡使神差地想要来看一看。
他的大女儿,整体看起来是跟自己有点相像的。
谢韵妮拿起手机对着前置摄像头观察了下自己。再看那大儿子,眼睛也是相像的。看来卯日的基因很强大。
要认吗?
认了有什么用,需要父亲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卯日阿叔也已经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卯日并不缺女儿,自己的出现,或许只能徒增许多人的伤感。
谢韵妮抬脚往回走,脸上挂着两行泪。
没事的,听阿姆的意思,他已经不怨恨妈妈了,只要他过得好就行,自己也已经不需要父亲了…
…
阿姆给卯日准备了一件手工制作的马甲,想给卯日送去。
“我每年都要给两个女儿女婿准备新衣裳。”说完,阿姆就要将手里的新马甲收进箱子里,好像是不准备送了。
“那您…不送了吗?”
“早就不送了,卯日就当了我一年不到的女婿。我是他前妻的妈妈,送他新衣裳,人家媳妇怎么想。”
“…”
“那您怎么还做新衣服呀?”谢韵妮瞧着箱子里,有不少的男士衣服。
“老习惯呗。以前为了做全家人的新衣裳,一整年都在裁布料。”阿姆说起眼底发光,那是一段她人生最圆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