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撼动太子位子的方式只有挑拨六弟和太子相争。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不说六弟和太子之间的感情,就说胤禛自己。他可是发过誓的。
在额娘利用他接触六弟而害谋害六弟的时候,他发誓自己绝不会成为额娘那样的人,绝对不会利用自己的弟弟,绝对不会让他陷入危险之中。
呵,胤禛苦笑一声,可能是命吧。时不待他啊,本来以太子的性子,假以时日必出问题,可现在有个六弟时刻在身边约束着他,结局他也不敢肯定了。
唉,六弟啊,胤禛心中相当复杂。
“四哥,你在干嘛呢?”这不,想人人到。
胤祚最近经常来找胤禛,催款进度他有一直跟进,知道现在已经陷入瓶颈,停滞不前。所以麻溜的过来了,就怕四哥硬来,然后跟后世一样被黑几百年。
“写奏折呢。”
胤祚凑过去扫了几眼奏折内容,当即拍着自己的胸脯松了口气,“呼,还好、还好。”
胤禛轻笑一声,“怎么,你怕我跟他们硬刚啊。”
他写的这封奏折详细的陈述了哪些人没还,是为什么没还,还有他们各自府的一些真实情况。至于怎么办,就看皇阿玛定夺了。
就算这事他不打算进行下去了,也得有个端正的态度。总不能让自己在皇阿玛印象里越来越差不是,再说这事牵扯过大,本就是要请示皇阿玛的。
“是啊,四哥你不知道,文化人就是阴!”想起上辈子有些人对胤禛的历史评价,胤祚一脸鄙夷,“对付他们要么就是雷霆一击直接弄死,弄不死可就恶心了。他们指不定会在后面怎么编排你,说不得还会写些莫须有的书流传后世抹黑你。”
“怎么?天天操心太子还不够,又操心到我这来了。”胤禛揉揉胤祚的头,心下好笑,他六弟怎么这么像个老妈子,操心这个又操心那个的。
不过作为被操心的那个人,心里很开心就是啦。
噫,这话够酸。胤祚眼珠子一转,好啊,你酸我也酸。他马上做出一副不爽的样子,拍开胤禛的的手,“四哥你还操心十三弟呢,管吃、管喝、管教、管带,我小时候怎么没见你对我多上心呢。”
“吃醋啦?”胤禛实冤,他倒是想上心,奈何插不上号啊。
“是四哥关心你少了,四哥给你道歉,你想要怎么罚四哥直说,四哥都依你。”胤禛也不辩解,他记得小时候自己一度厌世,是胤祚三天两头的来闹他,不让他沉浸在负面情绪中。就算他偶尔没能控制好情绪,六弟也没在意。
这样一对比,在外人眼中确实是六弟待他比他待六弟好太多。这也是太子一直看他不顺眼的主因。
“先记着,等我想起来再说。”胤祚傲娇的昂着头。
这个话题就此度过,胤祚心里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胤禛微微一笑,看,他六弟就是好哄。所以这么好的六弟,怎么能利用他去对付太子呢。
第二天,胤禛朝堂上汇报完催款情况后,直接朝呈上一沓厚厚的纸,就不说话了。康熙看完震怒,下令查实情况。
在确定胤禛呈上的东西属实后愤怒的康熙连抄好几个家,拉了一堆人下马就不说了。吓得后面还在观望的人赶紧跑去还款。
朝堂上连着几天都有人被抄家,整个大殿的气氛绷得紧紧的。康熙看敲打得差不错了,棒子给了,该轮到蜜枣了。
康熙在朝堂上情深意切、含泪说起了一些忆往昔的话,说得那些老臣也泪涟涟,然后康熙自掏腰包替一些还不起钱的老臣还了钱。
康熙现在私库可不差钱,除了瑞丰楼和瑞安楼的收入他分文不取外,胤祚后面开的所有店铺他分红都占比六成。
然后太子也站出来为那些是真的有难言之隐的大臣求情,请求暂缓两年还款。
原历史上魏东亭就是在这次催款中无力偿还被逼上吊死的,这辈子他作为胤祚的师傅。胤祚肯定不会让他落得个如此下场,幸好魏东亭才刚开始借,金额没多少。
胤祚干脆替他还了,当然明面上的说法是借给他的。
这件事就这么结束了。经过这件事国库银子依然可以借,但是得登记,归还时间要求。但凡超过时间要求,每过十天就追加收取欠款金额的百分之一。
没错,这是胤祚提出来的,他就是再放高利贷,面对大清的贪官,不来点狠的不行。
徐图空出来的位子顺势由胤禛坐上去了。胤禛上位第一时间把工部的款给拨了,路照常修。
康熙也惦记着胤祚说的那一大波廉价的劳动力,心里把除掉噶尔丹给提上日程了。
上次福全上当让噶尔丹逃了,噶尔丹当时就跑沙俄那边去求救了。沙俄那边主要视线放在欧洲,同时也顾及大清的实力,所以明面上的军事力量没给,不过背地里的资源可是给了很多。
以至于噶尔丹又觉得自己行了,信心十足的又过来挑衅大清。康熙这次亲征可不会再给噶尔丹逃跑的机会了。
这次亲征他准备把胤禔和胤祚都带上,胤禔是作为抚远大将军征讨噶尔丹,胤祚是康熙觉得小六该见识见识战场是什么样的了。
而且他说过要带胤祚去蒙古的,说了这多年也该兑现了。
为这事他还跟太子起了点小争执,胤礽觉得胤祚还小,战场刀剑无眼不应该让他去,也没有必要。然后被康熙一句“京城就安全啦?”给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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