祚烨的声音哑哑的,也很轻:“仕哥。”
方城仕扶着他问:“渴了还是饿了?”
祚烨没有回答,他抿着唇,眉眼耷拉到一个委屈的弧度:“对不起。”
方城仕说:“病傻了?这也给我道歉。”
祚烨愧疚地说:“店里那么忙,我却拖累你。”
方城仕说:“不能怪你,这些日子你和小祖也折腾得够呛,是我考虑不周。”
这点他是说真的,他也郑重考虑过,因为店里要做早餐,距离镇上又远,他们比开始足足提前了半个多时辰出发。
而且店里走上正轨之后,他们都是酉时末才从镇上回来。
两孩子都在长身体,最是需要休息的时候,方城祖还好,以前都是被原主精心照顾,瘦是瘦了点,可身子底好,祚烨却不同,一路被虐待过来,好不容易在他手上养了点肉,这一来一回也消耗殆尽了。
这一场病是理所当然。
祚烨是真的很不安,他的一颗玲珑心什么都明白,也不怕吃苦,唯独怕给方城仕添麻烦。
方城仕身上系着他们三个人的命。
无奈做了水蛭,就不应该还这么不识相。
方城仕见小孩皱着眉头,抬手给他抚平,说:“我煮了粥,给你盛点。”
说罢起身去了厨房。
没多久就端着一碗冒香的肉粥进来。
一碗肉丝粥,上边淋着葱花,煞是好看。
祚烨想要自己来。
方城仕担心他身体没缓过来,直接把粥一勺子怼进他嘴巴。
粥是方城仕早煮的,温度正好,不烫嘴。
祚烨的脸又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被方城仕这样强悍地服侍着,他总觉得怪怪的。
晚上,方城仕做好饭等方城祖他们回来。
天已经黑了,空中明月皎洁,家家户户亮起了烛光。
方城仕也在门口挂上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