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化简没走远,不多时就抱了一把柴回来:“你先把火生起来,我再去捡些。”
方城仕见他一身雨水往脚下淌,担心他着凉,赶忙拿出火折子生火。
等方化简再回来,火苗子往上窜成了火龙。
方城仕说:“带没带衣裳?”
方化简把外衣拧干用木棍撑起来晾着:“我娘说山上气候多变,让我带了套,没想到真用上了。”
方城仕拿出干粮和水,听见这话点点头:“那你赶紧换上。”
方化简也不扭捏,当着方城仕的面开始脱衣服。
方化简不知道自家兄弟是个断袖,这衣服脱得是光明正大,理直气壮,一点不知道男男有别。
完全不避嫌。
无奈了方城仕,他觉得兄弟归兄弟,但也不能占这便宜,便自觉避开。
方化简换完后把衣服搭起来晾着,然后坐在方城仕对面,摸了块饼啃。
方化简问:“这批药卖了你有什么打算?”
方城仕说:“我托何大夫让他帮我看看镇上有没有地基,我打算搬到镇上去。”
方化简嗯了声:“搬到镇上也好,小祖和小烨两人都在学堂读书,来回赶也辛苦。”
这段时间他可是深刻见识到方城仕即当爹又做娘的艰辛。
方城仕灌了口水说:“我也是这么想,我是能折腾,跑几趟没所谓,可小孩子不一样。”
方化简没再说什么。
方城仕疼孩子是有目共睹,不然外边的人也不会添油加醋乱说一通。
吃完东西,方城仕望着外面完全黑下来的夜色,唯有耳边叮咚叮咚的水滴声:“两孩子又得担心了。”
他的预料没错,祚烨和方城祖回到家没看到方城仕,特别是得知其他人已经回来了,只有他和方化简没消息,且外边还下着雨,一颗心是直接提到了喉咙口,随便一点消息都能让它跳出来,直接命丧当场。
两孩子急得一夜没睡。
而方城仕在睡梦中被方化简喊醒,他睁开眼,朦朦胧胧中闯进一片亮色,已是雨过天晴。
方化简把烘干的脏衣服收拾好,说:“起来吧,早点下山。”
方城仕坐起来,抹了把脸,醒了会神才开始收拾。
半刻钟后,两人离开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