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把我拉黑了,所以听不到。”
明明他是正常陈述的语气,但宁枝不知怎的却听出了些委屈控诉。
她莫名的有点心虚起来:“这不是以为你不想理我嘛……”
冷风忽的吹过,宁枝猛然打了个喷嚏,鼻子红通通的,瑟缩了下身子,“先进来再说嘛。”
“你感冒了?”
关上门,男生的温热的手覆上额头,试探温度,宁枝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舒服地蹭了蹭。
身体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本来就因为发烧红的脸瞬间更红了,热气腾的一下涨到脸上,她猛的往后退开几步,不小心抵在玄关柜子旁。
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应迟宴,兔子睡衣的头顶耳朵似乎都因此竖了起来。
语气也是结结巴巴,“我、我好像是有点。”
应迟宴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手还停在半空中,刚刚摩挲过后的触感仿佛还在指尖,他慢吞吞收回手,耳尖也有点红。
“……差不多也猜到了。”
宁枝呆呆眨了眨眼,接话:“猜到什么?”
应迟宴走进过她身边,在流理台拿出杯子倒了杯热水,将口袋里的感冒药拿出来,剥了几粒出来,边说道:“昨天某人凌晨两点半一定要在雪地里哭,怎么劝都不进屋,感冒也不奇怪。”
宁枝:“……”
能不能给她留点面子!
“过来先吃点东西再吃药。”
宁枝吹了点冷风,意识清醒了一点儿,看着他拆开保温盒,露出一样样她喜欢吃的饭菜,这才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有男朋友了。
而且还是只超好摸的狐狸精。
等下,她刚刚是不是起床后脸也没洗头也没梳就这么穿着睡衣见他了。
宁枝赶紧跑到洗漱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这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们才恋爱第一天,就被他看到自己这么不修边幅的邋遢样子。
救命。
她不会刚恋爱就分手吧!?
“笃笃。”
玻璃门被敲了两下,外面的冷然男声传进来,“备用洗漱用品在洗手台的第二格柜子里。”
宁枝看着镜中那红的不像样子的脸,含含糊糊应了一声:“好。”
洗漱完,又把头发打理了下,总算有了个人样,宁枝才慢吞吞地挪出门,挪到桌子边拿起筷子。
期间完全不敢看那人一眼。
之前他们一起吃过很多次饭,在学校里或是在外面,但是从来没有像这样过,睡了他的床,坐着他的桌子,吃着他做的饭。
女孩平时很闹腾,吃饭的时候却意外的安静,微垂着眉眼,从餐盘里夹菜,慢条斯理地吃着。
应迟宴就坐在对面看着她,脑子里蓦地想起昨天在他离开时,她眉眼弯弯地叫他男朋友,以及刚刚在玄关湿漉漉看着他的眼神。
穿的兔子睡衣,人也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
咬筷子并不是个好习惯,但宁枝现在感觉到对面男生的视线就落在她身上,万分纠结地咬着一次性筷子。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了,抬起眼来:“应应,你要是想吃这只鸡腿就说嘛,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是可以分给你吃的……”
应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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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饭,就到了吃药环节。
宁枝嗜甜怕苦,从小最讨厌吃药,苦大仇深地端着玻璃杯温水,盯着桌上那几颗一看就很苦的药丸。
她忽的抬头,吸了吸鼻子,神情认真:“应应,是药三分毒,我觉得这点小感冒应该靠自身的免疫系统挺过去。”
“是吗?”
应迟宴从她耳畔收回测温计,上面的38度6的数字分外刺眼,他在她眼前搁置了几秒,语气凉凉的。
“可我觉得你可能撑不到你的免疫系统消灭病毒回来。”
宁枝:“……怎么可能,我和病毒之间,肯定是病毒先挂好吧!”
“你要对我有最基本的信任!”
眼看着女孩实在太过抗拒吃药,应迟宴也不想太逼她,于是折中道:“不吃药也可以,去医院看医生,打针或是打点滴。”
谁料这话一出,女孩直接瞪大了眼睛,靠在沙发后垫上,睡衣兔子耳朵竖的直立起来。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