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答曰:好圣孙,可保大明三代盛世。
看到这,康熙翻书的动作渐渐停了下来,大明的好圣孙自然是保大明的三代盛世,那他大清的好圣孙呢?
不由得,康熙又想起了那个熟悉的梦境,梦里那个身后带着浓厚的紫龙之气的,不就是他大清的好圣孙吗?
可那是哪个府上的孩子?康熙拼命的去想梦中孩子的面容,却一无所获,康熙缓缓地叹了口气,“就寝吧。”
希望今夜梦里还能梦到他的好圣孙......
......
而此时的雍亲王府,胤禛和弘晖相对而坐。
“阿玛此行看起来颇为顺利。”弘晖缓缓地说道。
“你在京城最近也过的如鱼得水,呛了你八叔几次,然后还把阿福的仇给报了。”胤禛也同样笑着说道,父子俩显然都对彼此的表现甚是满意。
“阿玛在穆府留够充足的人了吗?”弘晖继续开口问道。
“那自然是留够了,还有牙行,我也留够了人手。”胤禛看着弘晖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眼底的笑意越发的开始往外沁。
弘晖点了点头,然后又有些沮丧的低下了脑袋,“可齐辉那边我还是没找到确切的线索。”
“无碍,我走之前匆忙将这件事情留给你,我也没安排好。”
“阿玛,经过阿福这件事情,可能没有人敢再惹咱们了。”弘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十分在意胤禛的看法,见胤禛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心情微不可见的又变好了起来。
“我是亲王,你是世子,这世上能惹咱们的人,本就是寥寥无几。”胤禛此时神色间有些平时难得一见的傲气,弘晖有些看呆了,“阿玛,您其实比二伯看着更像皇玛法的儿子。”
譬如,方才眉宇间的神情,同皇玛法一般无二。
胤禛笑着揉了揉弘晖的脑袋,“瞎说什么呢,都是皇阿玛的儿子,比较像不像你皇玛法有何用?”只有你皇玛法觉得像了,那才有用......
“阿玛,您说咱们大清的边境是什么模样的,儿子只听外祖父说过,但总是想象不出来具体的场景。”弘晖双手托着下巴,视线顺着窗外望向漫天的月色。
“阿玛也没去过。”胤禛也随着弘晖的视线望出去,“但阿玛觉得,你能想到的地方,都是大清的土地,你意识的边界,就是大清的边境。”
“那儿子定是要日夜不寐的想,让大清的土地越多越好。”弘晖眼神里满是憧憬的说道。
“怎么?如今大清的土地你还嫌不够?”胤禛笑着看了一眼弘晖。
“阿玛,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嫌够呢!儿子可不会嫌够!汉朝的汉武帝破匈奴、收西域、统闽粤、纳朝鲜、服西夷,儿子每每读到这里,都觉得胸中有一把火,烧的儿子恨不得......”弘晖生生的止住了话头,目光却越来越坚定。
“阿玛也敬佩汉武帝。”胤禛笑了,是充满着骄傲的笑。
“阿玛,您瞧天上的星星。”弘晖指着窗外的天空说x道,“阿玛会成为最亮的那颗星的。”
“那弘晖呢?”
“是最亮的那颗星身后的小星星。”弘晖笑着说道,“儿子就要跟在阿玛身后。”
“今夜月色不错,不如咱们去院子里手谈一局?”胤禛突然来了兴致,笑着说道。
“唔,反正额娘也不让您去正院,那我就陪阿玛手谈一局吧。”
第375章 季氏难产
次日,宫中御医奉康熙的旨意来到雍亲王府为胤禛把脉。
“王妃,王爷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过于劳累,待微臣给王爷开上一副药方,吃完便好全了。”御医恭敬地说道。
“多谢御医了。”宜筠一边让魏吉按照御医给出的方子抓药,一边示意谷荷将提前准备好的钱袋子递给御医,御医见状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不由得多说了几句:
“皇上心系王爷,听说王爷在山西的时候有段时间都没睡几个时辰,放心不下,特地让下官来给王爷探脉。”
宜筠脸上依然是笑着,只是在送走御医后脸上的笑意便瞬间消散,面无表情的看向胤禛,而一旁的苏培盛早就悄悄的溜出了院子。
“倾倾,你听我解释。”胤禛有些欲哭无泪的说道,这皇阿玛也真是的,这就给自己拆穿了?
而宜筠却依然一言不发的看着胤禛,只是眼眶渐渐的红了起来,胤禛见状也顾不得旁的,连忙将宜筠拥进了怀里,细细的哄着,“怎么哭了?是我不好,我下次不这样了,你别哭。”
胤禛有些笨拙的用自己的袖口擦拭着宜筠脸上的泪花,宜筠实在不是一个喜欢流泪的人,如此也难怪胤禛慌了神。
“胤禛,你要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你都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宜筠略带着几分哭腔的说道。
宜筠只要一想到前世伏案而去的胤禛,就充满了无限的恐惧。无数次从细枝末节里宜筠就看出了胤禛心里国事的重要性,所以宜筠百般的提醒,生怕遵循了前世的轨迹。
“我答应,我答应你。”胤禛心疼的说道,“莫哭了,要让岳丈大人知道了,我定是要被拉去练武场了。”
而宜筠的表情却异常的坚定,“胤禛,你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你一定要长命百岁,岁岁无忧。”
“好,我同倾倾一起白头到老。”胤禛缓缓地说道,“这次我一定把身体养好,一会儿再让神医把一次脉,如何?”
宜筠这才点了点头,手仍紧紧的抓住胤禛的衣袖,“你要说到做到。”
......
而此时的和亲王府,后院里某处院子正是一片的兵荒马乱。
“格格,使劲儿,快使劲儿!”稳婆有些焦急的声音传来,弘皙也让内侍将自己抬去了季氏的院子,略有些激动的等在院子里。
本以为会无比顺利的生产却出了变故,季氏足月的胎儿却迟迟的生不下来,眼见季氏即将力竭,身下却并无半点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