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管自己吗?刘怡婉又是怎么回事?
许是乌藤酒的作用,她越想越委屈,居然瘪着嘴呜呜地哭了出声。
二人:“!??”
不是,这是怎么回事啊?
喝了酒的慕宁和平时的慕宁完全不是一个样。
叶丝丝忙安慰着,还伸手搂住了慕宁,轻抚着她的头道:“别哭别哭!”
李安安:“你敢摸她头!她醒来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杀了你的!”
“事情紧急,且这乌藤酒喝下后就记不得什么事了,没事的没事的,先将人哄好才是要紧的。”
慕宁顺势搂住叶丝丝的腰,哽咽着:“他不要我了?”
叶丝丝:“没有没有!”
李安安:“要你要你!只要你!”
哭声骤然收回,慕宁抬起那双微红的眼,望着叶丝丝,“真的?”
叶丝丝十分真切道:“真的不能再真了,但是你现在去跟他说,哪里还有什么刘怡婉,就是刘二婉谢执都不理。”
慕宁喜笑道:“好!”
这情绪变化也过□□速了些。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带你去!”
*
夕阳斜暮,粼粼烧云排浪似地滚卷在天边,一道道金光从那云缝中透出,散着些许暖意。
谢执十分有度地将刘怡婉给送了走。
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也甚是无情地断了她的念想。
刘怡婉临行前纵有万般不舍,也只能远远地再望他最后一眼。
她记得他说的那一句话,实在是令她沉了心。
他说:“在下乃修道之人,红尘之事,于在下而言,皆为虚妄。”
毕竟是头一次这般倒着男子贴,刘怡婉也是面皮薄的女儿家,他这番说辞,已是寒了自己的心。
她刘怡婉也不是非他不可,只是留有遗憾罢了。
之后没多久,刘家的人就撤离了谢府,就连之前说的要请他们去府上做客也绝口不提了。
谢执站在那屋门前,望着慕宁离去的方向,整个人宛若一座石雕般岿然不动。
他敛眸低语道:“去了何处,怎的还不回来?”
前几次忘了归家的慕宁让谢执有些后怕,这次不会也是出去忘记家在哪里了吧?
被这刘怡婉拖了时间,他想也不想就大步向外走去。
还未出院,就闻见了一股极其浓郁的酒气。
下一刻,怀中落了个醉醺醺的人,酒气与旃檀香融和在一起,飘绕在他周身。
偏头一瞧,还有两个逃的极其迅捷的人。
不用猜都知道这两个是始作俑者。
谢执皱眉道:“她们给你喝了多少酒?”
慕宁举起一只手,将那手指头掰来掰去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
她记得自己一只手明明只有五根手指,怎么现在多得都数不清了?
而后她不耐烦地甩了甩手,“这个不重要,我有话要同你说。”
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还要硬扯着他说些什么。
“外面风大,进屋说好不好?”
但慕宁的眉头紧蹙,面露不满,带有些许烦躁不安的情绪,“不要不要,等下就迟了,迟了。”
见她快要落下泪来,谢执连忙抚慰道:“好好好,所以我们先进去,我不走,慢慢听你说,可好?”
他已暗暗决定,以后谁都不能让慕宁喝酒。
犯者,当罚抄经一百遍。
“好。”慕宁晃了晃脑袋。
将人扶坐在软榻上后,慕宁又噔地起了身,谢执怔了一瞬后也没再继续让她坐下,站在她面前,柔声道:“要说什么,可以说了。”
慕宁乖巧地点了点头,扬起一抹极其坦荡的笑靥来,“谢执,我喜欢你。我要同你恪守不渝,生死不离。”
谢执僵硬在原地,眸底浮起几分平日少有出现过的愕然,白皙的面容上升起片片红晕,说话声也有些不利索了起来,“你,怎,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想到她现在是喝醉了的状态,谢执也不敢将她这话当真,只能稍稍含蓄着问她。
“你是不是看上那刘怡婉了?所以不要我了?你之前说喜欢我的话还作数吗?现在我喜欢你了,那你现在还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