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排角落的男人等人走光才站起来，电影的片尾已经快要结束，温柔的男声轻轻吟唱，描述电影里的狗血爱情。
片尾曲的演唱人是陈晰。
男人看了一会，不自觉跟着小声哼唱。
“先生您好，请问您是刚刚看的是什么电影，能说一下您的观影感受吗？”
有人截住他。
这是一个街头随机采访。
男人戴着口罩，乌黑的短发支棱着，露出光洁的额头，下面一双眼睛漆黑深沉。他扫了下摄像机，微微侧过身子，想了想：“名字忘了，陈晰演的那个。”
“哦哦，”主持人会意，“那您觉得这部电影——”
“陈晰完美诠释了一个千年粽子应该有的状态。”
——陈晰在电影里处变不惊镇定自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堪称完美面瘫范本。
男人说完，摆手走了。
“哎——”没想到男人竟然走得这么快，主持人快步追上去，“帅哥再多说两句啊，这时间还没到呢。”
然而男人已经悄无声息地融入人流中，主持人只好遗憾地回到摄像机前：“看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真理是掌握在大多数人手里的！陈晰主演的电影再次得到了非常一致的评价——这果然是个烂片！出了电影院就能把名字剧情都忘光……”
另一头，男人接入一个电话：“霍阳州，你去哪儿了？！你不会真的去看陈晰的电影了吧？”
“嗯。”霍阳州抬起头，热闹喧哗的广场两边都有大电视，正播放着刚才在影院里见到的面孔。
不愧是正当红的小鲜肉明星。
“你还真是认真。”电话那头的经纪人房山感叹了一下，“别太在意，你那个绯闻已经没了，陈晰这片子烂出圈了，洗白营销和嘲讽的通稿就没断过，直接把你的压了。”
霍阳州不置可否。
初春时节还残留凛冬的寒气，大电视上的青年手捧一杯奶茶，眼睛弯成月牙，做出邀请：“喝了就不冷了，我们一起喝吧。”
他突然很想喝一杯热奶茶，即使他之前从来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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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华推门进来的时候，陈晰游戏正打到关键处。
沈华一米五，脚踩恨天高，气场两米六。她将手中的剧本放到桌子上，伸头看了一眼，眉头直皱：“我给你放假休息，不是让你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的。”
“嗯嗯嗯。”陈晰胡乱应，“好了好了，就好了。”
知道陈晰喜欢打游戏，而且打得很有水平，但在沈华看来，这只能作为消遣休闲。陈晰这个不争气的，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他竟然选择沉迷游戏做个网瘾少年。
要是以往沈华也不会多说什么，偏偏陈晰上部主演的电影刚下档，网络口碑跌至谷底，粉丝还能闭着眼睛无脑吹，路人却是边骂边看完，心疼浪费的钱和时间。
如今的娱乐圈，流量为王，疯狂的粉丝为了偶像一掷千金热情捧场，只要是偶像出演的影视，就一定会支持，只要是偶像代言的产品，就一定会买，就连专辑，也要一口气买个几十张。
陈晰是歌手出道，颜正腿长，在舞台上打一束光，拨弄吉他低头轻唱情歌更是让一众姐姐妹妹心跳加速。经纪公司力捧，粉丝众星捧月，再加上陈晰自己也争气，一出道就把各大音乐奖项拿了个遍，硬是在已经式微的华语乐坛闯出一片名堂。借着人气的东风，陈晰顺利进入影视圈拍戏，出演了几个ip角色，直接让他成为娱乐圈里顶级的流量明星，一出场都是粉丝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