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上的日子虽然自由,但日日也都是有农活的。王大娘不做工,便没有工钱。玉画一家子都靠着她和她父亲的工钱过活。”
玉画猛的抬起了头,死死地瞪着半夏:“半夏!你想说什么?我警告你,污蔑人要有证据。”
半夏压根不理睬玉画,径直的说道:“奴婢和豆蔻去外面查探过,王大娘的药,一帖便是一两银子。而她的身子是受不得累,基本上三天必须得喝一次。”
秦韵轻声笑道:“三天一两银子,那这一个月可不得十两银子?”
“这还是少的。玉画家中还有两个弟弟,一家子的吃穿用度,加上每个月的药钱,少说也得十五两银子了。”
因为是在秦家的庄子上做活,平日里干活的时候都是有吃的。
但即便是这样,十五两银子,玉画也得存上许久才能存下来。
“姑娘——”玉画急急地上前,想要解释。
可张了张嘴,她却觉得自己根本说不出解释的话来。
秦韵放松了身子,靠在椅背上:“你当初进这秦家,是怎么进来的?母亲不会随便的安排了人在我身边,你找的人若是没这么好的本事,你怎么能进韶华苑?”
齐氏看人的眼光很准。
但再准,也躲不过有人暗地里针对着她去想对策。
“奴婢,奴婢是家生子。”
秦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玉画咬牙:“姑娘,奴婢是家生子。奴婢的娘的确是身子受不得累,三天两头都要喝药。可买药的钱都是奴婢这么多年存下来的啊。姑娘,您不能听半夏的一面之词就这么怀疑奴婢。奴婢伺候了您这么多年,难道您还不信奴婢吗?”
“若是真心为了我好,能做出看不起许哥儿的事情?”秦韵轻飘飘的问着。
玉画被堵了个正着,愈发的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是我这韶华苑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玉画瞪大了双眼,哆嗦着磕头:“姑娘,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奴婢不是看不起三少爷。”
“半夏,从今日起,我身边的事情都由你和豆蔻来打理,玉画——就在院子里洒扫吧。”
“姑娘!”玉画惊呼。
秦韵起身,冷笑:“再敢多说一句,就直接赶去庄子上。”
玉画瞬间便不敢再出声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玉画愤愤的关上门,蒙着头大哭。
秦韵不管她,在院子里和秦许玩。
等到了晚上,秦韵才问道:“还关在屋子里?晚上你们两个多注意一下,她沉不住气。”
白日里她这么刺激玉画,为的就是逼她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