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愣了两下,神情放松下来,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找宝贝、找鱼、清理垃圾嘛。
之前她虽隐瞒了自己做事的踪迹,但也知道,民间能人异士多的是,何况是国家专门研究这方面的部门,真要是查,还不是轻而易举。
何况最近她在道观里闹出的动静确实有点大,那些一整个道观一年都做不了的一件事,她不到三天,做完了几十件。
从对方的神态表情,张处长就知道事情成了,他今天是故意模糊说法的,一个是这事本就该是保密级别,在人前不能说得太清楚,最重要的是,一个人的猜想是可以无限放大的,他们求人办事,与其条条框框列出来惹人反感,还不如让对方看着做。
他有强烈的预感,这样对方做的绝对要比他们清清楚楚说出自己的诉求多得多。
莫一在人前,拿出插线耳机,另一端放进包里,其他人也看不出是在干什么。
虽然在场的都属于非科学范畴领域的人才,但她觉得要是她用一个海螺打电话的话,还是会比较炸裂,所以低调一点。
莫一听着耳机里的泡菜情歌愣了下,她不放心地慢慢打开包的开口,悄悄看了下,确实是海螺没错,好好的,怎么还换歌了呢。
之前每次给刘不完打电话,都是海浪声啊。
“宝贝~”
莫一听着带着海水“咕噜咕噜”背景声的夹子音,打了个哆嗦,“刘不完。”
“哦,莫一,有事吗?”刘屹湾的声音一秒变正常。
莫一紧抿嘴巴,不想回复这种废话,她像那种没事会给他打电话的人?
“出来,跟我去捞点东西。”
电话里,彼此安静了三秒,对面传来声音,“好吧。”
莫一把耳机塞进包里,抬头说:“没问题。”
她本来以为答应过后所有人就会离开,结果不管她委婉的还是直接的提了,在场的人就像没有听到一样,大家都想看看到底是如何解决。
所以一干人就这么等着。
好在刘不完还是比较速度的。
三下敲门声后,所有人的视线转向门口,一个穿着海绵玩偶大t恤、花短裤、黄色人字拖的男人站在门口。
一身多彩打扮让他冰蓝色的头发都显得没有那么突兀了,男人手里拿了一个汉堡在吃,另一只手里还打包了一份。
她很自然地走进来,把打包的汉堡丢给莫一。
莫一嫌弃:“你非得这时候吃东西?”
刘屹湾指了指自己短袖上的海绵人,又摇摆了下手里的汉堡,莫一下意识看向自己面前袋子上的字:蟹黄堡。
emmm,还挺有童心。
莫一拆开,汉堡还是热的,她刚想张嘴去咬,想了想,把汉堡掰开分成两部分,另一半给了殊惟清。
殊惟清像获得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双手拿着,迟迟舍不得下口。
莫一三两口解决,又把瓶子里的气泡水喝了,起身对刘屹湾说:“走吧。”
等刘屹湾起身的时候,屋子里的人都站起来了,殊惟清也顾不上手里的东西多珍贵了,大口吃完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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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因为是阴天,所以风浪很大,耳边呼啸着风声,不大声说话都听不清。
张处长没忍住又确定了一遍:“这就是你说的工具齐全?”
一张看起来用力撕就烂的渔网,一艘小木船,三人坐下就满满当当,一根船桨。
莫一坐在船上点点头,冲岸上的人摇摇手,“走啦。”
这些当然够了,渔网都是摆设。
刘屹湾埋怨地瞪了莫一一眼,察觉到殊惟清警告的视线后,弱小可怜地低头认命划水,刚刚他已经知道殊惟清的身份了。
明明是在自己的地盘,可偏偏都是惹不起的人。
划出一段距离,刘屹湾停下划桨的动作,把手伸进水里,在海面上摇摇晃晃缓慢前行的小船,瞬间像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很快就化为一个小黑点,然后再也看不到了。
岸上的众人:怎么说呢,忽然就放心了。
等进了深海,刘屹湾开始放飞自我,直接就把船桨扔在一边,海浪推着小木船前行。
划船不用浆,全靠浪。
莫一吃完海苔薄片,拿出香辣味的小鱼干,一口一个,吃得不亦乐乎,她想了想,塞了一个到殊惟清的嘴里,贿赂完毕后说:“你给他讲讲要干什么。”
其实殊惟清当时一直在看莫一,没怎么在意别人说的话,但这一定是一一给他的考验,所以肯定不能说不知道了。
他记得当时有什么海,然后就联想起之前和莫一去海滩的事。
“你这海里有什么宝贝啊,都拿上来,然后另外鱼虾也来些,反正就是有的,各来一点就行。”
刘屹湾:他这海里也就这些东西了,咋不说直接把他也带上得了,以后海王给殊惟清当。
殊惟清:“事后,我们可以帮你把整个海洋的垃圾都清理一遍。”
刘屹湾:有点心动,开始动摇。
莫一从包里掏出一个两米高的书本,要不是四周海浪稳稳托着,小木船要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