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灵力屏障碎了。
“芍药”紧紧盯住垂下来的床幔,迈着僵硬的步子,缓慢而坚定地走过来。
越明初微微抬起上身,一只手捧过秋玉疏的后脑勺,看向她的双眸,喉咙滚动了一下。
秋玉疏整个人都窝在越明初不算宽阔却结实温暖的怀抱里,她的头和肩膀,都与他的手心相贴,实实在在地感受到来自其间的滚烫温度。
明明是第一次同这个少年如此肌肤相亲,她却莫名有一种熟悉的踏实感。
好像,并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个身体。
“芍药”的手指已经触碰到了床幔。
而秋玉疏没有再开口催促越明初了。
她看见他一向清明不染尘的双眸,逐渐浮出一层从未见过的薄薄春雾;春雾之后,是声势渐大的狂风暴雨。
她在枪修那里,见过太多次这样克制而又疯狂的神色了。
她看见他滚动的喉结,听见他粗重的呼吸声,看着他朝自己逼近。于是下意识地抓住越明初的肩膀,闭上了双眼。
“芍药”一把抓住床幔,开始疯狂撕扯。
她听见越明初的呼吸声落在她耳旁。
却没有迎来预期之中的、落在唇上的亲吻。
她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似乎是被一片羽毛擦过。
他只是亲吻了她的额头。
她如果睁着眼,便能看见越明初一脸庄重而虔诚。
而就在这个吻之后,秋玉疏一直毫无波澜的心境突然起了变化。
她发现,她方才是很期望越明初能够亲吻她的嘴唇、她的脖颈,然后一直往下。而非只是额头那一块小小的位置。
越明初在秋玉疏额上落下一吻后,快速俯身,将头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间,有些贪婪地呼吸着她的气息。
但一直压抑的躁动已经流入血液中,在身体里每一处沸腾、叫嚣。
这股欲念正是“芍药”想要的。
他不能调用灵力来对抗,但又不想真的对秋玉疏做什么,于是只能靠着意志力硬抗。
但她离他太近了,而且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简直是触手可得。
似乎只要他想,她会愿意让他吃干抹净的。
越明初说服不了自己。在他的观念中,这叫做趁人之危。况且,他实在是拿不准,秋玉疏到底懂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对她来说,这只是一场保命的交/欢呢?还是与相爱之人的灵肉相融?
万般思绪夹着控制不住的欲/念在他的脑海中横冲乱撞。
血气方刚的少年人还是想做点什么。
他突然想起昨日那只窝在秋玉疏锁骨里的蛊虫。
他精准地找到秋玉疏的锁骨,然后一口咬了上去。
全身的躁动总算是有了一个发泄的出口。
秋玉疏没料到越明初的这个行为,一时吃痛,惊呼了一声。
然而,她担心这惊呼声会将“芍药”吸引来,于是在声音刚到嗓子眼时,硬生生地拐了个弯儿。
等到从她唇齿间发出时,便是婉转、低低的嗓音,犹如深夜滴落在屋檐上的春雨,坠在人的心尖儿上。
越明初的心微微一颤。
嘎吱——
一个重重的关门声传来,“芍药”已经离开了。
两人同时清醒,双目相对后,又立刻移开。
方才,他们竟然彻底将“芍药”这茬给忘记了。
越明初慌忙松开秋玉疏,右肘撑床,翻身坐到床尾,盘腿打坐。
他将灵力运转了三个大周天,压□□内燥热。
秋玉疏摸了摸自己的锁骨,又摸了摸自己鼻尖,意味深长地盯着越明初:“你咬我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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