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悟生叹道:quot那也不能荒废了枪道,咱们谭家,毕竟百年修枪啊。quot
“自当如是。”越明初拱手,“师父放心,弟子会督促如烈好好修枪,试道大会之前,一定学会谭家十八枪。”
谭如烈一听还是得修枪,又想奋起反抗:“我……”
越明初不动声色,轻轻点了点他的后脑勺。
谭如烈撅着嘴,乖乖地立刻噤声。
谭悟生一个眼风扫向谭如烈,恨铁不成钢道:“我是不能指望你以后继承我这门主之位了。”
谭如烈不以为然,抬起下巴:“爹,搞了半天,你是愁这未来的门主继承人呢?这还不简单?”
他用眼神示意越明初:“你让我小师兄跟我长姐成婚,再让小师兄当门主,不就得了?”
越明初一听,只觉此言十分大逆不道。
他正要拱手禀明自己绝无此意,却见谭悟生一脸若有所思地望向他,竟然没有骂谭如烈胡说八道。
越明初心里一咯噔,忙道:“师父,弟子一心向道,没旁的心思。”
谭悟生哈哈一笑,挥了挥手:“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为师可管不着,去吧。”
越明初拱手,退出祠堂。
谭如烈也一溜烟跟了出去。
“小师兄,谢谢你方才为我说话。”谭如烈扯着越明初的袖子,在一旁蹦蹦跳跳,“要不是你一直为我说话,我爹定然是不许我做生意的。他现在虽然明面上也不许,但总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假以时日,他肯定会同意的。”
越明初笑着点头。
谭如烈问:“小师兄,一般的修士,都不会想着去做生意,大家总是说我怪异。你为何不这么觉得?”
被这么一问,越明初微微一晃神,思绪跨过千万重山,飘到遥远的东海。
他答道:“我之前在归墟宗,有个好朋友,他也喜欢做生意。”
“哦。”谭如烈眨了眨眼,“小师兄,你跟他的关系很好吗?我见你无论多忙,每七日都要写信过去。”
越明初颔首:“嗯,很好。”
谭如烈哆嗦两下:“不过,就算关系再好,你们两个大男人,每隔七日就写信,是不是太腻歪了?”
越明初笑:“不是他一个人,还有另外三个人。”
而且,每七日一封,是他承诺秋玉疏的。
谭如烈恍然大悟:“是了,小师兄你这么天赋异禀,在归墟宗定然有很多好友。”
“没有。”越明初想起从前被人嫌弃欺负的日子,只是淡淡地陈述事实,“就他们四个。”
谭如烈还要继续说什么,突然紧张地抓住越明初的袖子,往他背后躲:“完了完了,小师兄救我,我长姐的胭脂被我打翻了,她定然是来找我算账的。”
越明初抬眸,向前看去。
一个身着红袍的同龄女子,手中拿着长/枪,正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她一见到越明初,表情登时缓和下来,笑盈盈地冲他打招呼:“阿初,听说你回来了,没受伤吧?”
越明初摇头:“无妨,多谢谭师姐。”
这人正是谭悟生的女儿、谭如烈的姐姐,谭如许,比越明初大一岁。
谭如烈一听谭如许的声音十分欢喜,想着定然无事,于是从越明初的背后探出头来,赔笑打招呼:“阿姐。”
一见谭如烈,谭如许登时垮下脸来。
谭如许长得温婉清秀,但气质十分泼辣豪迈,一生起气来,那更是如雷电暴雨一般,叫人避无可避。
谭如烈揪着越明初的衣衫,弱弱道:“阿姐,你的胭脂,我会赔给你的……”
谭如许将长/枪重重插在地上:“少废话,滚出来”。
谭如烈一个哆嗦,缩回越明初的背后,可怜兮兮地拉了拉越明初的衣衫:“小师兄……”
越明初叩开清光戒,拿出一个小袋子,从中掏出一个胭脂盒,递给谭如许:“我回来时,路过花满城,听闻这里的胭脂极好,女子都很喜欢,所以买了一盒。”
谭如许一愣,白净的脸上微微一红。她接过胭脂盒,打开看了看,笑容明媚:“阿初有心了。”
谭如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慢慢移了出来,冲越明初露出感激的表情。
越明初从小袋子里又先后拿出七个胭脂盒,看了看,将其中五个挨个递给谭如烈:“这是给其他师姐师妹的,你帮我分给大家吧。”
然后又另外拿出一个更大的袋子:“这里面是给你、还有其他师兄师弟的礼物,你都帮我送去。”
谭如烈知道越明初是在帮自己逃离谭如许的魔爪,于是连连点头,抱着一堆礼物,拔腿就跑。
谭如许十分眼尖,看见越明初将剩下两个胭脂盒放回袋子里。
而且,其中一个的盒子样式,与其他的都不一样,更为精致、美观。
她一看便知,定然是限量孤品。
“阿初,你怎么自己还留两个胭脂盒?”谭如许直爽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