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弘抱着孙千雪步入充满温馨气息的屋内,她的泪水依旧不停地流淌,每一滴都如同重锤般砸在他的心头。他轻轻地把她放在床边,蹲下身,温柔地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痕,柔声安慰道:「别哭了,你哭得叔叔的心都要碎了。」
孙千雪泪眼朦胧,咬着嘴唇抑制着呜咽。她不想再哭,却忍不住哭起来;她想把她心里的那些阴鬱忧伤全部倾倒给他,却又害怕造成他的负担。她在矛盾中不知所措,只能低垂着眉眼,静静流泪。
陆景弘握住她的双手,眼神里充满关切。「宝贝,和叔叔说说话好吗?」他将她拉入怀中,温柔地拥抱她,心里一阵难受,「叔叔该怎么办才好?是不是叔叔太坏了惹你生气了?」
孙千雪抽噎着:「没有……你没有……我只是……心里很难过。」她的声音嘶哑,带着哭泣的馀韵,似乎随时都会再次啜泣。
陆景弘在她耳边低声安抚道:「为什么难过?说出来,叔叔会帮你解决的。」他的双手紧抱着她,下巴贴着她的头顶,轻抚着她的背脊,呼吸着她香甜的味道,思忖着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让她如此的难过。
孙千雪只是低下头,瑟缩着肩膀,脸埋在他的胸膛,想逃避却又想要依偎着他,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衫,心里一片空虚。她心里还有那些周小姐留下的话语,令她心痛无比。但她无法说出口,无法说出她对周小姐的妒嫉,也无法说出她对周小姐的恐惧。
她的眼泪不停流出,他的衣物都被染湿了。他看到她的眼泪,心情沉重,想着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就应该在他身边开心笑着,就算哭,也只能是在他身下被他操哭。「你不说,我不勉强你,我让香叶来说。」
孙千雪连忙拉住他的衣袖:「我、我说……」她的声音哽喉,「你今夜……和她、她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也、也会叫……叫她宝贝……」她的脸色苍白,心痛得快要窒息,她把自己最深处的痛苦吐露在陆景弘面前,低头不敢看他。
陆景弘不解地问:「谁?」
「周小姐……」她的声音含糊而软弱。
他愣了一会儿才想起周小姐就是昨夜赵叔提到的那名女子。他不禁皱眉,对孙千雪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他的语气中透出失落和失望,但也有许多不解。
「你都、都把人安置在、后院了……」孙千雪说着眼泪再次开始滴下来,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我没有。」他的语气坚定又明确,「我没有安置任何人,也没有准备安置任何人。人是母亲安排的,我甚至不知道她是谁。」他叹息道:「这就是你难过的原因?是吗?」
孙千雪点点头,眼眶红润,但她的脸色有所缓和,也有些放松。
陆景弘二话不说松开怀抱,转身走出卧房。孙千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不安,她紧张地跟了过去。
春礼正在门外候着,看见陆景弘出来,立即上前。
「叫人备车送周小姐回京。告诉我母亲,我没有打算要纳妾。」陆景弘命令道,语气冰冷。
「是,大少爷。」春礼听完,迅速领命而去。
陆景弘回到室内,孙千雪匆忙向他走来,紧抓着他的衣袖,「我不是、不是要你这样!我可以接受的……你、你不必送她走,我、我能接受。」她惊慌失措,不想他为了她反抗母亲,她也只是诉说自己的难过而已,并不是要求他不要纳妾。
「你能接受什么?你能接受我纳妾?你怎么能够接受?」他低沉地问道,语气中带着怒气和埋怨。他一直深信彼此是对方的唯一,理所当然觉得她也是这么想的,结果自己对她竟不如他所想的那么重要,她居然愿意和别人分享他。
孙千雪被他的怒气吓了一跳,脸上一脸痛苦,却仍然坚决地说道:「我……我可以接受……反正,不是她,也会、会有别人……」
陆景弘突然将她拥入怀中,低头亲吻着她的唇,舌尖侵入她的口腔,吮吸着她软软的小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