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你有五千两银子,为何说你没有银钱买衣裳。”谢氏开口问徐琳琅。
这乡下丫头,明明有五千两银子,还来这里说她没钱买衣裳,这不是存心要来徐达跟前告状吗。
徐琳琅望了徐达一眼,又看向谢夫人,眼眶泛红,声音已然哽咽:“那是我娘亲省吃俭用存下来的,我怎能,我怎能因为一时拮据便动用那些银子,我娘亲对我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这银子。”
“这五千两当然不能动,不过,这五千两存在钱庄也有利息吧。”谢氏继续追问。
谢氏的意思是让徐琳琅动用利银来置办衣裳首饰了。
徐琳琅将头低了下去。
谢氏心底升起一阵快意,不过是个孩子,竟然和她斗,还太嫩点儿了。
“父亲,我不要田契和地契了。”徐琳琅并不回答谢氏的问题,而是看向徐达。“那我日后便拿这五千两银子养活自己了,倒是也能应付花用。”
徐达的心头涌上了一阵羞愧,女儿千里迢迢来到国公府里,竟然要靠她母亲留给她的银子养活自己。
因着谢氏的话,徐达方才也认为太早将铺子田庄租子直接交给徐琳琅,保不准会让她沾染上不好的习性,可是此时徐达醒悟了过来。
照今日谢氏处处推阻的样子来看,日后琳琅从她那里拿银子怕是不易。
徐达也不是一味的凡事不上心的。
“将田契和地契给了琳琅吧。”徐达看着谢夫人说道。“左不过迟早都要给的,她早些学些经营打理也是好的。”
徐琳琅继续问道:“那租子我是自己拿着还是交给母亲。”
她今天可得把话问清楚,让父亲将这些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不然谢氏不知要如何做文章呢。
徐达给了准话:“田契和地契都是你的,租子自然也是你的。”
徐琳琅福了一福:“那琳琅便谢过父亲母亲了,也劳烦母亲将田契和地契拿了给我罢,还有那前两月的租子。”
谢氏忍着肉痛回去取了田契地契和五百两银子,当着徐达的面交给了徐琳琅。
丽景苑内。
谢氏大发雷霆,茶盏又碎了一地。
那可是南市街最好地段的几间铺子啊,就这样给了那个乡下丫头,谢氏实在是心有不甘。
还有京郊那处田庄,那可是魏国公府所有田庄里最好的,就这样就给了那个乡下丫头。
那乡下丫头得有这么大的福气受得住这些东西才行。
自从两个月前拿到了徐琳琅的田契和地契,谢氏便将徐琳琅这些田地铺子握在手里,每月便能有二百多两的租子。
谢氏再从自己的账上拿出二百多两,每月便能拿五百两补贴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