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一块儿去,你们都不能来这东西啊,必须是我们亲自挑我们带过来的,你们也不能提前知道我们买了多少,我们家那边就讲究这个。”陆娟笑着说道。
月眠因此就没再跟着。
陆娟和王家安出去快一个小时就回来了,等看到夫妻俩提着大包小包东西进来的时候,月眠甚至都有些怀疑他们不让她跟着出去,是因为他们打算给她买很多,怕她拒绝了。
现在既然东西都已经买回来了,她也不会再拒绝了,只好收下,就当是一份美好的祝愿了。
……
眼看着就到吃饭时间了,李桂芝去做饭,月眠打算带着陆娟和王家安在大杂院里转转。
一出门就看到刘昭弟鬼鬼祟祟的地这边看,一看就知道她在偷听他们家说话了,月眠也没有搭理她。
她带着陆娟和王家安,让他们看了陆家的几间屋子,看他们家的点灯、收音机,还有水龙头,以及大杂院的洗澡房、厕所。
陆娟和王家安一看,哎哟,这生活水平确实是比在乡下的时候好多了。
哪怕月眠的爸爸妈妈给她留下了一个两层的小楼,那两层小楼也没通电,更别说自来水了。
再说了,从大杂院出去就有供销社,有百货商店,怎么着那都是比在乡下要方便的。
吃过了饭,月眠还留着自己舅舅舅妈下来聊天,聊到了接近傍晚才送他们走,临走前不仅包了月饼给他们带回去,还送了两个灯笼,一些李桂芝做的其他的点心。
一直送他们走到胡同口,还依依不舍的。
陆娟也舍不得,却不得不叫月眠回去了。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眠眠你还是回去吧,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得好好休息,你再走过来,舅妈可要不放心了。”
“好的舅妈,那我们以后再见哦。”
……
月眠和陆珩只能就先送陆娟和王家安回去了。
夫妻俩送走了舅舅,舅妈沿着胡同回来的时候,还听到大家都在聊花慧玲的事。
“她真有病,那和她生活在同一个胡同里的,岂不是很危险啊。”
“大人倒是没有事,小孩和老人怎么办啊?哦对了,还有孕妇孕妇怎么办啊。”
……
“哎哟,陆珩,月眠,你们送亲戚回去了啊。”大妈大爷们聊着聊着,见到月眠和陆珩回来,就喊住了他们。
月眠只和大杂院里面的人熟,对外面胡同的这些人倒不是很熟悉,她看了一下喊住她的这个大娘,她不认识,于是礼貌地点了点头。
刚才大爷大妈们见到她和陆珩在送人,也不好意思和她说什么,现在见到只有夫妻俩回来,就都凑过来了,在俩人旁边围成了一圈。
“小月小陆,听说你们大杂院的那个花慧玲和革·委·会的一个领导关系比较密切,是不是啊?她有病,那个领导知道吗?”
“你们有没有见过有什么领导到大杂院里去找他们的啊?”
“她有病瞒着你们,之前还在你们大杂院里乱说话,得罪人,据说好像就是得罪你们家的啊,那怎么还能做积极分子呢?那个领导肯定是个大领导的吧?”
……
大爷大妈们围过来之后就七嘴八舌地问。
月眠和陆珩都摇了摇头。
“这些都是传言,我们都不知道的。”
“连你们这样和她一个院子的都不知道啊?你们真的就没有见过吗?”有个大妈不信,又问。
月眠和陆珩又摇头。
“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这些都是传言,我们也不敢说是真的。大姨大妈,我们还有事呢,就先走了。”
俩人也不和这些大爷大妈们说这么多了,就手牵手往家里走回去。
大爷大妈们没能从他们身上打听出什么东西来,还有些失望,又蹲在胡同边等着,一见到月眠他们家在的那个大杂院的经过就凑上去问,问的也都是同样的问题。
等月眠他们回到大杂院的时候,谣言已经传得很离谱了。
比如钱大猛和钱二猛其实并不是花慧玲那个已经早死的男人的亲生儿子。
再比如花慧玲这些年又给那个大领导怀了几个孩子都已经打掉了。
花慧玲在大杂院里火得很,见到月眠和陆珩回来就破口大骂。
“月眠,都怪你,你胡说八道!你就是污蔑我,你听听外面那些传言!都把我传成什么样子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外面的传言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月眠都被花慧玲给说懵了。
“我只不过是告诉你你生病了,劝你到医院去看看,我其他都没有说,外面的传言跟我有什么关系呢,你倒是说说啊。”月眠反过来问花慧玲。
花慧琳气得只想打人,偏偏月眠说的又是事实,关于她身上的那些风言风语,在月眠嫁过来之前就已经有了,确实和月眠没有关系。
可是。以前大家见她是街道积极分子,也不好说她什么,现在大家又提起这个事情来聊,还不是因为月眠说她有病啊。
“那也是你先污蔑我生病的!”
“生病就是生病,生病怎么能是污蔑呢?顶多叫误诊。”
“你!”
“慧玲嫂子你敢再说眠眠多一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