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原因呀?嫂子,你说一下你的想法呗。”陆雨问。
“我不知道啊。咱就看着呗,看热闹归看热闹,可别太用心了,省得累啊。”
“是哦,是哦!”陆雪同意了月眠,“大哥,你是按摩手法,瞧着就很好,看看嫂子,被按摩得多舒服啊,眼睛都眯起来了……”
“你少来,我只会给我媳妇按摩。”陆珩笑。
陆雪努了努嘴。
“知道你不会给我们按,我哪有嫂子这个待遇啊,我也没想让大哥你给我按呀,我只是想让大哥你也教教我俩呗。姐,我俩跟大哥学按摩,这样以后我俩互相给对方按,你觉得怎么样。”
“好的啊!”陆雨看到月眠那舒服享受的样子,也来了兴趣。
“大哥我俩不让你给我俩按摩,那你教教我俩按摩的手法总可以了吧?
这样等你没有空的时候,我们还可以也给嫂子按摩按摩。”
“那可以。”陆珩一听陆雨说她俩也可以给月眠按摩按摩,就很爽快地答应下来了。
陆雨和陆雪没有因为自己大哥的偏心而生气,反而是觉得自己沾了月眠的光,两个姑娘可开心了。
“谢谢你啊大嫂,就是因为你,我俩才有机会学按摩呢。”
“就是啊,大嫂你真的太好了,你嫁到我们家来简直就是我们的福气啊,最喜欢大嫂了。”
月眠:“……”
陆珩平时是对自己的两个妹妹有多差啊?两个妹妹能够跟她学按摩都能高兴成这个样子。
看来这个哥哥还真是有些不合格,于是月眠回过头看向陆珩。
“珩哥,以后你对小雨小雪要好一点。”
“所以她俩一直很好的啊。”
“那不行,那还要更好,现在还不够,反正就要对她们更好一些才行。”
“唔,嫂子你真的太好了,我们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嫂子呢。”
“我最喜欢嫂子了,我真的好幸运能有这么好的嫂子哦。”
陆雨和陆雪很感动地看着月眠,要不是有陆珩在啊,她俩可真想贴到月眠身上了。
“笃笃笃……”几个人正在屋里聊着天呢,就见钱大猛过来敲门。
“钱大猛?”陆雨陆雪和月眠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
钱大猛和他们不熟,相反他们陆家和钱家的关系十分恶劣,钱大猛为什么找到他们家来了?
她们一开始的反应是觉得钱大猛是过来找茬的,可是看钱大猛脸上那个温和甚至有些讨好的目光又不确定了。
“你有什么事啊?”陆珩问。
“哦,是这样的,我有个小忙,想要你们帮一下。也不算是要你们帮吧,这件事情是咱俩双赢的事情对我好,对你们也好。”钱大猛涎着脸笑。
“你直接说。”陆珩说道。
“是这样的,桂芝婶子外包裁缝铺的那些活儿不是人手不够嘛,我这边认识两个人,手脚非常利索,特别会干活,为人很老实,是一对母女,她们真的很勤劳,可不可以让她们到桂芝婶子这里来干活啊?”
“是什么母女?是什么身份?成分是什么?”月眠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是嘴上还是问。
她和李桂芝一样,也特别讨厌把人按照“成分”来定义,但是面对的人是钱大猛嘛,她就不得不长一些心眼子。
“成分啊,做妈的,以前是同福纺织厂的女职工,她女儿这些年四处干一些零散的活儿挣钱,真的是很勤快的人,是我多年的朋友,你们看可不可以帮我这个忙?
这样一来我可以帮到我的朋友,你们也不用缺人手了,对不对啊?”钱大猛低声下气的态度特别好。
“同福纺织厂啊……同服纺织厂的女职工,以前不都是烟花柳巷里的女子吗?被国家解救出来教了技能才去做女工的吧?”月眠问。
“对对,是这样的,她是纺织厂的,对针线活裁缝和这些肯定是比别人要熟悉的啊,她要是在你们这里干活,肯定能够干很多的活,你们不会亏的。”
“不对啊,你们‘红袖章’不是经常斗争那些以前被国家从烟花柳巷解救出来的妇女的吗?同福纺织厂的那个女会计,不是被你们推到护城河活活淹死的嘛!
你作为‘红袖章’,应该是最讨厌那样成分的女子,为什么还要和她交朋友呢?原来竟然悄悄的和那样的女子交朋友,我要去举报你!”月眠故意板着脸说道。
她对同福纺织厂以前的女工没有偏见,甚至还十分心疼她们。
那些女子在旧社会的时候进入烟花柳巷有很多都不是自愿的,她从潘大娘和李大妈嘴里听说过几个那些女子的故事。
她们有的是小时候家里穷,被父母卖到那种地方去养弟弟的,有的是家里重男轻女,生下来之后不想养直接卖去的,还有卖身葬父,卖身救母……什么样的都有。
她们大部分身世都十分凄凉,月眠又怎么可能会瞧不起她们呢?她故意对钱大猛这么说,就是在吓唬钱大猛的。
果然,钱大猛听到她这些话之后吓得脸都白了。
作为一个“红袖章”,故意和自己要去斗争的人交朋友,那过错可是很大的啊。
“不是不是,那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总之就是因为一些原因,阴差阳错的就交上了朋友,
但是她绝对和其她的那些女子不一样,她不是那种爱钱财,爱慕虚荣的人……”
“不是啊。”月眠打断了钱大猛,“我很多邻居都见过你们斗争那些妇女,你们说她们成分是最糟糕的那一批,说她们随便挑出来一个都该死,那你这个朋友怎么可能不一样呢?”
月眠把“红袖章”们斗争那些妇女的时候说过的话,原原本本地还回去给了钱大猛。
钱大猛听到她这么说,都快哭了。
“不是的,大珩嫂子……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前斗争那些妇女的时候,确实是说过这些话,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