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也租了周大爷家的一间屋子吗?我现在是搬到钱家去住了,但是那些屋子我没有退租。我在屋子里支起了一个火炉子,很暖和,小月跟我过去不会冻着的。小月,你跟我到我那个屋子里去好不好?”
“我有一点想吃烤红薯,烤花生,还想喝糖水。”月眠笑嘻嘻地说。
“好,我给钱家买了红薯花生,是我自己买的,我就拿过来给你烤,你给我过去帮我看病。”
“好啊。”月眠这才乐意,和田二丫过去。
反正她才不要白白给田二丫看病呢。
田二丫到底是动作利索,让月眠进了她自己的屋子之后,果然就按照月眠的丰富,回到钱家拿了红薯花生还有白糖过来。
“不用在你家烤,你就放在那儿,一会儿我带回我们家去自己烤。”月眠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来,这是刚才田二丫回钱家拿东西的时候,她回到家里的耳房拿来的。
她才不想在田二丫这里烤呢,烤红薯多花时间啊,让她多在田二丫这里多待一会儿,她都觉得不舒服。
“好。”田二丫现在的月眠是言听计从的,就把自己拿过来的那些东西都装到月眠带来的塑料袋里,她拿来的白糖也用一个小塑料袋装着了,很利索。
“小月。你帮我看看病吧,我真的要死了。”田二丫惊恐地看着月眠。
“有什么症状?你把手伸过来,我给你把把脉。”月眠看着田二丫的脸色,其实也猜到了一些,但是望闻问切,可不能够只看望的,那也太不严谨了。
田二丫挠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就把手伸到了月眠跟前。
“小月,我知道你艺术高明,我这个病我也不好意思去外面找人帮我看,你帮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好不好?”田二丫有些忐忑的问。
月眠看着她那个表情,听着她的语气,就知道田二丫发病应该是挺严重的了。
因为她不愿意帮田二丫介绍相亲对象这个事情,田二丫就一直对她怀恨在心,一直和她不对付。
可是现在田二丫竟然肯把自己最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一面拿来让她看到,就说明田二丫是真的慌了,真的怕死。
月眠给她把了把脉,不出所料,田二丫的病和陈向好身上的是一样的。
想都不用想都知道了,同样是钱大猛传染的,那还能是两种病不成?
“你还真跟钱大猛睡了?”月眠给田二丫把了脉之后问道。
田二丫瞪大了眼睛,心里直呼神了。
“你这都能看得出来?”
“你这个病就是男人传染给你的,你这些日子一直都是住在我们大杂院里,后来又搬到钱大猛家去了,不是钱大猛传染给你的,难道你还有别的男人?”
“没有没有,那肯定没有!”田二丫摇头否认。
“所以小月……这个病就是钱大猛传染给我的?”田二丫脸色本来就不好说,这句话的时候面如死灰。
月眠点点头。
“我早就提醒过你的,钱大猛那个人不正经,你跟了他肯定没好果子吃,是那时候你骂我,你说我是不希望你有好日子过才那样去说你。
你不仅当着我的面说我,你还回到喜风大队去到处说,你还……”月眠把以前田二丫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一件一件地拿出来说。
田二丫这一刻终于知道以前自己有多么傻了,那现在更加不能够在月眠跟前直起腰板来了,只能够忍气吞声,默默地听月眠一件一件地翻旧账。
一想到以前田二丫做过的那些事情,月眠心里就很不舒坦,她才不管田二丫现在心里面怎么想的呢,她光顾着自己发泄,就非得把以前的事情详细地说。
直到说的有些累了,才停了下来。
能让她说累也能够看得出来,以前田二丫对她有多过分了。
“小月,那我以后怎么办啊?我从前天开始就觉得我的身体在发痒,痒得根本就睡不着……昨天晚上我一夜没有睡,和钱的模式有一些关系,但是和我自己关系更大,我真的痒得不行了……那我怎么办啊?”田二丫慌了神。
“还能怎么办啊?怪得了谁?怪你自己笨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是你先不听我的。
而且你自己也不懂去想啊,钱大猛一大家子都在吃药,这些日子你不是一直帮她不加煎药吗?没有病吃什么药啊。
你帮他们煎了那么久的药,你就没有想过他们有什么病吗。现在好了吧,你被传染了吧。”月眠的语气有一些放松,倒是没有说幸灾乐祸,只是觉得田二丫是真的笨。
“他们……他们跟我说那是补品,还很贵……”田二丫咬牙切齿的。
也是因为钱大猛实在是太“猛”,常把她折腾得骨头都要散架了,所以她才更相信那些药是补品的。
“他们说什么就信什么,那以前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的呢?真是该信的你不信,不该信的你倒是相信了。”月眠轻哼了两声。
“我……”田二丫的脸色白得不行。
她这叫什么?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都还没有嫁给钱大猛,没有达到目的,结果却染上了这么一身的病。
“小月,我求求你了,我这个病能不能治好的?我看钱大猛他们一家喝了那么长时间的药了,也没有要断药的意思,那是不是说明很难治?”
“这个当然不好治啊,你现在倒是有一点脑子了。好了,我也已经帮你看好病了,你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我先回去了,我肚子里还有孩子,那你可不能传染给我。”月眠说完,拍拍屁股就起来。
这个病只要不是触碰到贴身衣物那是传染不了的,月眠只不过是不想和田二丫单独待在一起才故意这么说的,她才不是怕传染的。
“小月,你等我一下。”田二丫想到了什么就喊出了月眠,且追出去,在门口的地方堵住了月眠,没有让月眠出去。
“还有什么事啊。”
“你可不可以再给我开一个方子?我现在知道自己得了什么病了,但是我得治病的,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就给我开个方子,让我去抓药治病好不好?”田二丫几乎是在求月眠了。
通过睡觉传染的病,那叫什么病?虽然说月眠没有告诉她这个命的名称,但是一想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病,这是脏病。
一个女人染上了脏病是什么后果,田二丫心里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