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宫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又有什么区别呢?一个个有必要急成这样吗?今早去请给皇后娘娘请安,谦贵人嘴角居然起了好大一个泡,有必要这么担心?黑桃3在哪,谁先出牌。”黄朵朵看着手里的一把牌,眉头皱地死紧。
得,这前断后断的,不成顺子,最大的牌就是个a,看来这把又要输了。
听着自家娘娘这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话,素月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这能不急?这后宫多一个人,这宠爱就会少一分,更何况这次大选还不知道要进多少人呢,而且都是出生八旗的,定然会分薄原先这宫里人的不少宠爱。
哪怕是高贵妃、纯妃这样有子有宠的都有些扛不住,更不要说谦贵人这种位份低、又没有家世,只靠着皇上宠爱生存的妃嫔了。
像娘娘这种自皇上登基后就没有侍寝过、但是却被太后、皇上、皇后都关照的人,自然不能体会别的妃嫔的难处。
“在奴婢这里,顺子,3到9。”甩下7张牌之后,素月干笑两声道。
“后宫要进新人了,后宫主子们自然关心,娘娘,咱们要不要也打听一下这些秀女的性情?毕竟以后也是要相处的。”
“都还没殿选呢,打听什么?等皇上下了圣旨再打听也不迟。”黄朵朵点了点牌,发现没有少张夹带后,抬起头问道,“这顺子谁要?”
秋葵秋月两人都不要,黄朵朵只能让素月继续出牌了。
“都不要?”素月捏着牌诧异道,“你们确定吗?”
“不要,怎么,你这是要关我们吗?”黄朵朵笑道。
素月沉默了一下,抽出一张牌放下:“一张2。”
黄朵朵:“……”
秋葵秋月:“……”
见三人都不动,素月淡淡道:“既然没有炸的话,那我就没了,三个q带一对a。”
“你这牌……抓地也太好了。”三人扔了手里的牌,一边给钱一边龇牙咧嘴道。
居然一张都没让她们出,真是有够狠的。
“运气好罢了。”素月微微一笑,一边洗牌一边问道,“娘娘,还要玩吗?”
“自然要玩的,这才哪到哪儿啊!”黄朵朵咬牙道,“你这运气也不见次次就好,下一把也许就轮到我们了。”
不过让黄朵朵失望的是,今天老天似乎真的是站在素月这边,十把中有七八把都是她赢的,他们三个看着素月面前的铜钱罐子里的铜钱越堆越高,只有眼馋的份。
她倒不是在乎这点钱,但是总是这么输下去,也打击自信心不是?
在素月又赢了一把之后,黄朵朵有些受不了了,讨好地看着素月笑道:“素月,你不是不喜欢玩牌吗?正好,你把婉贵人换来吧,她这几天心情不好,正好打打牌,缓解一下心情。”
自宫里开始选秀之后,这后宫中几乎没有一个心情好的,婉贵人自然也不例外,这些天一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秋葵和秋月也一脸期待地看着素月,脸上就差写上“快走”两个大字了。
她们可不像娘娘那样财大气粗的,要是在这么输下去,她们这个月的月例就要输没了。
看着这三双殷勤期待的眼睛,素月眼角狠狠抽了一下。在心里叹了口气,把牌放下,语带无奈道:“奴婢这就去婉贵人过来。”
她也的确不喜欢玩这个,与其把这个时间浪费在玩牌上,还不如做点别的事。
说着素月就站了起来,在三人一副送“瘟神”的眼光中去了隔壁的婉贵人处,把人请了来。
而被请过来的婉贵人也有些懵,看着桌上的牌具和铜钱罐,有些迟疑道:“听说,娘娘找我有事?”
这个样子,不像是有事,倒像是要打牌似的。
“没事,就是看你近日有些闷,所以找你过来一起玩会牌。”黄朵朵笑眯眯地拉着婉贵人坐下,道,“玩玩牌,自己也能开心些。”
婉贵人不由地脸一红,知道仪妃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不由地有些羞赧,连忙岔开话题道:“既然娘娘想要打牌,我自当奉陪,只是娘娘这牌我以前没玩过,也不知怎么个玩法。”
婉贵人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纸牌上的花纹的图画,一脸的好奇。
对于仪妃这段时间弄出来的这个扑克牌,婉贵人自然是知道的,就连她身边的芍药也和她说过两回,只不过她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就没怎么在意。
“这牌很简单的,一玩就会了。”既然把人叫过来玩牌,自然是要负责把人教会的。
黄朵朵耐心地给婉贵人教起了跑得快的玩法。
跑得快玩法也简单,婉贵人也不笨,虽然之前没接触过扑克,但是很快就明白了规则。除了一开始几把还有些生疏、需要素月在一旁指导,很快就能上手自己玩了。
打牌果然是最解压的方法,本来心情还有些低落的婉贵人,在玩了一会后,就很快把那点烦恼抛在脑后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今天婉贵人的手气不错,等结束的时候,居然还小赢了二三十文,心情是越发的好了。
接下来几天,就连婉贵人也沉迷上了打牌了。
每天早上去请了安,回来用了早膳,两人就凑到一块,然后再扯两人凑成一桌开始打牌了,直到用晚膳了,两人才意犹未尽地歇了牌桌。
至于为什么不下午打牌呢,那是因为和敬和婉经常在用过晚膳后到黄朵朵这里来玩,她们也只能趁着这两个上午上学的时候偷偷玩牌了。
在知道她要画新漫画之后,和敬和婉一直非常期待,要是让这两个小的知道她不画画,而是在打牌,肯定是要和她闹的,为了自己的耳朵,黄朵朵只能上午偷偷地玩了。
但是俗话说的好,纸是包不住火的,这天上午还没玩上一炷香的功夫,她们就被突然造访的和敬和婉抓个现行。
只见和敬一脸悲愤地看着黄朵朵,语带控诉道:“难怪仪娘娘从去年就开始《白蛇传》,都现在都没画出成品来呢!原来是仪娘娘居然偷偷在这里玩纸牌根本就没有画画?要不是今天教书的师傅染了风寒没能来、无法上学,和敬还一直被仪娘娘蒙在鼓里呢!”
想到自己这段时间受到的欺瞒,和敬生气地鼓起了脸,让本来已经脱去婴儿的鹅蛋脸让鼓成了包子脸。一旁的小跟班和婉在经过两年的时间,已经完全脱去了幼时的腼腆害羞,变得活泼好动起来,一个劲地说“仪娘娘骗人、仪娘娘骗人”,看着比和敬还要激动。
看着面前用谴责眼神看着她、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大事的两人,黄朵朵嘴角不由地抽了一下,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劲呢?不知道地还以为她跟富坚老贼似的,拖了几年的稿子呢!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她是从去年年底才开始画这《白蛇传》的吧!到现在也不过就一个多月的时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