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可摇头:“她不肯去。”
“她必须去。答应我,明天她回京后就安排她看心理医生好吗?”
“好。”
林春儿拿出手机:“我把我的号码发给你,有事打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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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瑾并未联系辟谣的事。
她在通讯录里找到一个男人,与其说是男人,不过是21岁的男孩而已。那男孩一心想要自己的星途,企望王瑾的人脉能带他升天。不止一次,唇舌含住王瑾的耳垂求她:“瑾姐,我想上戏。”
王瑾找了这个男孩,去酒店等他。那男孩刚进门,王瑾便走上前去解他衣扣,红唇印在他下巴上:“有一部戏的导演联系我,我推荐了你。”
男孩闻言觉得受用,弯身抱起王瑾,将她扔到床上,速速解了衣扣。年轻的身体,蓬勃健壮,生机勃发。王瑾亦保养得宜,脱掉外衣,便是一具风姿绰约的身体,男孩动情并不难,唇从她唇上一路向下。他愿意为王瑾服务,王瑾说话算话,哪怕角色再小,也有熬出头的那天。
王瑾弓起身子,手抓着男孩的头发,闭上眼睛,又是乔瀚文。她眼角缓缓滑落一滴泪,对那男孩说:“你真好。”
男孩当真以为王瑾在夸他,于是更加卖力,半晌才直起身子,将王瑾纳入怀中。
摩擦之间,电光火石。到底是年轻,每一个动作带着力气,王瑾受用,却不满足,轻推他肩膀,转而在他上头。
屋内灯光昏暗,她的手指塞进口中,腰肢款摆,用自己的方式哄自己开心。那男孩看着王瑾这般不拘束,亦觉得痛快。
男孩持久,二人直到午夜才彻底结束。王瑾起身穿衣服,将导演的电话留给男孩:“就说我介绍的。”而后出了门,从包中掏出一片药塞进口中,转而开车驶向环路驶出城市。头脑中是一片绚烂的光怪陆离的世界,那世界里豹子长着翅膀,还有天使朝她招手:快跳下来。她竟然笑出声,车速越来越快,终于在一片白光之中,撞向了护栏。顷刻之间天昏地暗,她并未恐惧,在闭眼之时喃喃道:“结束了,结束了。”
乔瀚文接到电话之时,已近凌晨。他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心中咒骂王瑾无数次,让司机开向急救中心。王瑾躺在icu中,马上要进行手术,医生说她五脏六腑被巨大的冲力和外力挤扁了,能活着已是万幸。乔瀚文看着王瑾,突然想起十几年前她来面试自己的经纪人,当时的公司说要为他找一个漂亮的豁的出去的,于是内定了王瑾。王瑾热情,见到乔瀚文便坐到他身边,与他闲话家常,丝毫不像第一次见他。然而她伸手拿水杯之时,乔瀚文看到她掌心的细汗。
也是一时怜悯。
酿成今日大错。
他静静看着王瑾,而后对她妹妹说道:“我待会儿还要去片场,手术结束给我电话。我晚点再来看她。”
“谢谢您。”
“应该的。”
乔瀚文走出医院,站在凌晨的街头,突然心生悲怆。他白天话说重了,他向来不控制情绪,尤其在王瑾面前。他说那么重的话,王瑾却还在他面前体面的下车,不与他争辩分毫。这令乔瀚文痛苦。她应该反击的。她应当像林春儿一样,做一个女王,若遇到不平事,便勇敢去面对,哪怕对方是兽是妖是鬼,她从来不怕。
乔瀚文拿出手机发给林春儿:“抱歉,瑾姐出车祸了,辟谣的事可能要等等。”
林春儿在三个小时候回他:“没事,我自己辟谣。”
“好。”
乔瀚文收起手机,想起王瑾若是就此离去,自己也该与她告别,于是又转身走进医院。刚好看到她被推进手术室。要做七台手术,去拯救她的胃、肾、肝、脾,她这人向来娇气,这一遭,怕是要将从前未受过的苦都受一遍了。若还能活着,那便是老天爷开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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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遇将林春儿送到候机楼,而后对她说:“新闻我看了,必要时候你就说话。你知道的,黑客技术,分分钟钟扒的那些人底裤都不剩。”
林春儿却摇头:“法治社会,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论负责。还没到那一步。”
“我只是看不惯别人捕风捉影造你的谣。”
林春儿感激看他一眼:“被你们宠着真好。”她拍拍梁遇肩膀:“新的一年快要到了,我们当初说的那些豪言壮语也该实现了。”
梁遇笑出声来:“好的,政治老师。”
她到了机场,过了安检,打开手机处理工作,看到一条扒皮贴,将她扒的底裤都不剩:“起底乔瀚文绯闻女友。”林春儿尚且想不出自己招惹了谁,只是此人来势汹汹,似乎带着一张巨大的网,将她包裹的密不透风。
宋秋寒正等在出口,看到林春儿眉头皱着,便打趣她:“做明星的感觉好吗?”
林春儿头抵在他胸口,撒娇道:“一夜成名的烦恼你不懂。”
林春儿迫切的想与宋秋寒独处,这两天的种种令她生出了不安。速速与小喜和二倩告别,便上了宋秋寒的车。她目光绞在宋秋寒身上,手指拉着宋秋寒衣角,像在讨要糖果的小孩。宋秋寒知她委屈,伸手拍拍她的头,而后倾身亲吻她额头:“辛苦了。”
“去我家好不好,我想跟你待那么一会儿。”
“好。”
还是林春儿那间温暖的卧室,她头枕在宋秋寒胳膊上。她累坏了,昨晚脑子异常活跃,将各种对策和可能都思索一遍,这会儿躺在宋秋寒怀中本想与他说些悄悄话,可眼睛却睁不开了。就那么毫无防备的睡去。宋秋寒拿起手机帮她设闹钟,她待会儿还要去公司,叮嘱宋秋寒一定要叫她。宋秋寒将林春儿脸颊的发轻移至她耳后,一张饱满生动的脸在他眼前。唇贴上去,轻轻吻她额头、鼻尖、嘴唇、下巴,而后抱着她,与她一同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