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寒想参与这次活动并非完全为了林春儿,仅仅是因为这个活动本身。仅拥有此生是不够的,还应当有独立的人格、宽阔的眼界、善良的心灵和会流泪的眼睛。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向善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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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翰文在除夕这天去看了王瑾,她还在重症监护室,此时医院难得清净,乔翰文在走廊中坐了许久,竟想找个人聊聊。他打开手机翻了许久,看到大概有个把月未见的袁如。于是问她:“在小区?”
“是。”袁如回答他。
“一起守岁吧,突然觉得无聊。”
“我短时间内都不能与异性发生关系了。”袁如直接的回道:“乔翰文,我身体受伤了,今天刚从医院出来。如果没有那档子事你也愿意与我待着,那我十分欢迎你。”长久以来袁如都惧怕乔翰文,但如今她看的开了。这世道中魑魅魍魉牛鬼蛇神太多了,随便揪出一个都能令人作呕,乔瀚文已算是难得的光明了。
“无所谓。我戒色了。”乔翰文答道,起身去了护士台看王瑾的医护记录,她还有两台手术,能挺过来就能活,挺不过来就这么归西了。护士见乔翰文看的认真,便为他解释:“伤的太重了,医生也尽力了。”
乔翰文对她笑笑:“你们辛苦了。看她个人造化。”
而后让生活助理捧来一束花发给了护士们:“过年了,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顺意。”
护士们收到乔翰文的花,一时之间感动不已。除夕这天里,再坚硬的心都会变得柔软。即便是乔翰文,心内也有了一道裂缝,有微光透进。他进了袁如家中,一改每次的冰冷,讲话也有了温度。
“怎么了?”
袁如将自己细细的手腕伸到他面前:“那一瞬间,挺快乐的。”
乔翰文抬起她手腕看了看,又看她超脱的神情,整个人陷进沙发里,拿出手机将王医生推送给袁如:“去找他吧,看得好。”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生病了?”袁如这几日反复无常,总陷在一种模棱两可又混混沌沌的情绪中:“我没生病。我只是觉得没意思。”
“王瑾出车祸了你知道吗?”乔翰文问她,不等袁如回答又说道:“这个傻逼就是有事不及时看心理医生。你不要步她后尘。割腕谁不会,我早些年就经历过。”
肖可看他们二人聊的尚算愉快,便轻轻上了楼。袁如客厅的餐桌上摆着外订的年饭,满满一桌,她一口没动过。乔翰文扯起她睡衣的衣领,朝内里瞧了瞧:“你看看你还剩什么了?怎么着?下部戏演大烟鬼?”他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了杯酒:“坐下吧,过年了,把你的偶像包袱丢一丢。没见谁吃一顿饭就接不到戏的。”
袁如坐在他身旁,夹了口东西送进口中,却又被恶心的感觉冲上头顶,她厌食了。乔翰文眉头皱着,兀自干了杯酒,而后看着袁如。
“说吧,你怎么了。”
“我不想再做违心的事了。”
“那就不做。”
“可我没有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