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盛景也没优秀到哪儿去嘛,连方毅都吸引不了。
她妈妈可说了,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她妈妈就是通过征服她爸爸,姨妈就是通过征服姨父成为了人人艳羡的女人。
如果她征服了方毅,让方毅喜欢上她,那就证明她比盛景更优秀,至少更有人格魅力。
“不是对象关系啊?”张苗眼珠子咕噜噜转,似乎也在打什么主意。
盛景并不知姚欣欣已经把方毅当成了攻略对象,张苗也对方毅起了心思。她澄清完就拿东西去洗漱,然后上床看书了。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更晚了。卡文,被关在小黑屋里出不来
第76章
◎周明德教授当没这回事◎
第二天就开始正式上课。下午就是周明德老教授的课。下课后他也没跟盛景和方毅说话,拿着讲义就直接离开了。
魏华昨天也一直没提让盛景和方毅去找周明德的事。
方毅有些沉不住气,吃完晚饭后他到了女生宿舍,让人把盛景叫下去。
走出女生宿舍大院门外一段距离后,他道:“你说,周教授是不是等着咱们主动上门请教?”
盛景也搞不懂学校的意思。
当初是经营系副主任林承先提出的,让她和方毅跟周明德老教授学习。可到了学校后,学校谁也没提这个事儿,周明德教授更是当没这回事。
难道当时是怕他们去北城大学,林承先故意诓他们的?
这念头一出,盛景就立刻否定了。
堂堂高等学府一个系的副主任,不可能做这种没品的事。
那或许是出了问题,比如这件事系里有反对的声音,或是周明德教授自己不愿意?
“不急,明天下午只有两节课,下课的时候咱们去系办公室问一下林主任吧。”盛景道。
1952年国家为了适应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参照苏联的办学模式,形成了“计划化”的高等教育。学分制与学年制并存的大学学制也变成了单一的学年制。这种现象直到1983年才得到大规模改变1。
也就是说,这时候只要上完四年大学,期末考试不挂科,不被学校处分开除,大学四年后就能拿到毕业证。
否则,盛景和方毅想要拿研究生文凭,或是想修第二专业,完全可以凭自己的能力,把学分修满就可以了,没必要去拜某个教授为师。
其实,盛景本人不大想拜别人为师。
她是个自由惯了的人,不想受约束。
一旦拜了某个教授为师,就入了师门,有了派系。师兄师弟、师姐师妹的,关系就十分复杂。老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同门有事,身为这一派系的人也得出手相帮。
有人或许觉得这样好。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渺小的;师门和派系就是一张庞大的关系网,能弥补许多不足,做事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但盛景与人相交更看重三观是否一致,性格是否投缘。如果一个师门里有一半人心思不正,总想利用师门的力量为自己牟利,那这个师门就会一团糟。
等出了事,其他人不光不能借力,反而受牵连。
盛景不喜欢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
她在学校里读四年书,会在其中甄别出一些跟自己志趣相投的同学作为朋友。以后进入社会后也一样。她不愿意做无效社交。
她的交际网或许不大,但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三观相同,性情相投,能在她落难时伸出援手。她觉得这就够了。
这些思绪说起来复杂,可在盛景脑海里闪过也就一瞬。
想了想,她正要把自己的想法跟方毅说出,方毅就道:“如果学校反对,或是周教授不愿意这样做,我觉得咱们没必要拜师。”
盛景有些惊喜,期盼地问他:“为什么?”
“我前段时间上班,却还是抽空托人打听了一下周教授的事。”
“周教授在经济领域确实是泰斗一般的存在,能让林主任提出让咱们跟他一起学习,私德自然也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他以前曾在苏联留学,他之所以有名是因为他的理论体系就是我国现阶段实行的经济体系。”
“我俩都觉得这样的经济体系需要改革。一旦我俩拜入他的门下,名师高徒,自然前程似锦,但我们会感觉很痛苦。如果他不转变观念,而我们又坚持自己的看法,彼此之间的矛盾是没办法调和的,到时候肯定要闹得不愉快。”
说到这里,方毅看了盛景一眼:“这件事我本来想跟你说的。但那些都是听人说,不知道准不准。我去查过他的资料,只看到过他在十一年前刊登的一篇文章,其他都没看到。我就想着等开学后接触了再说。所以就没跟你提起。”
“你说的很对。”盛景赞同地给方毅竖了个大拇指,“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个问题,她也不是没有想过。
她在后世,没有听过周明德的名字,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她想打听这个人,以她穿越一年多的人脉和窄小的生活圈子,根本接触不到这方面的人,想打听周明德也无处打听。
这时代又没有度娘,她曾去图书馆找以前的经济类报刊杂志,也只找到方毅说的十一年前的那篇文章。
大概是运动期间他出于谨慎没有再写文章,倒是许多经济会议都有他的名字。
在这很多专家学者被打倒的年代,他还能混得风生水起,除了出身根正苗红,想来他的思想与文章也是偏左的。
盛景当时心里就隐隐有些担忧。
她跟方毅的打算一样,也是想开学后接触一下周教授,跟他谈一谈。如果彼此理念相和,再拜他为师;如果不相和,她宁愿得罪这位老先生,也不会拜师,免得以后闹得更不愉快。
没想到方毅的想法与她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