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绥发抖着用袖子擦嘴巴,好似想要把嘴唇擦破一层皮。
“你……你……”女孩气得说不出话来,眼底涌起泪水。
少年被打得微微侧头,他的脸上慢慢地浮起粉红色的掌印,在洁白的皮肤上很是明显。
“疯子……疯子……”时绥哆嗦着,眼泪滑落下来,显得楚楚可怜。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少女崩溃地大喊,哽咽着哭泣,“魏衡,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时绥砰地关上了房门,里面传来了她嚎啕的哭声。
少年失神地站在门口,微长的刘海盖住了他的眼眸,“吧嗒”一声,泪水滚落。
——
时绥生病了,元旦第一天,她发了烧。
梦里的少年将她压在床上,束缚住她的手脚,强硬地吻着她的嘴唇,身下那根粗大的性器粗暴地侵犯着她的身躯。
她想大喊,但是喉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求他不要这么对她,但是少年置若罔闻,一遍遍地说着——
“姐姐,我爱你。”
——
“怎么会突然发烧呢?”时父坐在时绥的床前,很是焦急。
“可能是着凉了?”魏母皱着眉,将冲泡好的药剂递给时父,“哎,新年的第一天。”
时绥嘴里嘟囔着,时父侧身,听不清楚。
“囡囡,囡囡?”他拍了拍女孩,满是心疼。
时绥悠悠转醒,头痛得厉害。
“醒啦?”时父笑笑,将装着药的碗递给自己的姑娘,“先喝药好不好?喝完了再睡。”
时绥眼神看不太清楚,摸索着拿起碗,皱眉喝了下去。
“昨晚着凉啦?”时父收起碗,为时绥擦擦嘴巴。
时绥不想说话,转过身就睡了。
时父摇摇头,带着魏母退出了房间。
——
晚些时候,时绥感觉好些了,但偏头痛依旧。
门外敲了敲,魏母询问道:“岁岁,你醒了吗?”
时绥开口,嗓音沙哑,“醒了。”
魏母手上端着饭,笑着进来,“一天没吃东西了,我给你端饭来了。”
时绥确实饿了,她接过,轻声道:“谢谢阿姨。”
魏母欣慰地看着女孩,半晌又问,“是不是和魏衡吵架了?”
知子莫若母,今天魏衡回了他俩之前的老家,她就猜到是不是与他有关。
时绥手上一顿,嘴里塞满了饭菜,鼓鼓囊囊的。
“他说回去住两天,也没说发生什么了,我就想是不是你们两个昨晚闹矛盾了。”她伸手抚过女孩的头发,为她拢起发梢。
轻轻地咳了一声,时绥眼睛转了转,轻声道:“我觉得他性格挺怪的。”
魏母不置可否,放下手来,视线落向一处,似在回想,“魏衡啊,他从小到大都过得不是很好。”
时绥不喜欢听这种“苦肉计”,专心地低头干饭。
“他其实很喜欢你这个姐姐。”魏母转头去看女孩,嘴巴是淡淡的微笑,“在很久之前,他就知道你。”
时绥这才抬起头来,眼底有些疑惑。
魏母拿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大概在两年前,他就知道你了,还存了你的照片。”
女孩接过手机,那张照片是她刚上高一的时候,和同学们的一张合照。少女穿着秋季的校服,马尾高高梳起,虽然她不是最中心的位置,但笑起来光彩夺目,青春洋溢。
她发过qq空间,后来嫌太中二就删了。
“他怎么会有我的照片?”时绥有些震惊,回想着他们初见的时候,怪不得当时魏衡的眼底闪过诧异。
“你爸爸很早就见过我们,当时他担心你的学业,所以没有告诉你还有个弟弟。不过这张照片是他发给魏衡的,没想到魏衡一直保存着。”魏母笑笑,看着时绥,“我以为他会很抵触你,但是没有。”
是不抵触,但是越界了。
“魏衡的性格是不怎么好。”魏母收回视线,有些惋惜,“他很聪明,但是从小就跟着我受苦,小时候因为家庭原因,总被欺负,上学也被孤立。”
时绥皱眉,安静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