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还回荡在并不宽敞的刑房,安行玥用力高举的手突然停止。
是安行玥念及过往情义,不忍心再下手?大家期许抬眼。
安七一声苦笑,他在希望中绝望,他拒绝接受某人的阻拦。
是官山禾!
众人看到官山禾抓住安行玥细长的手腕,“算了,我不想看他被废在刑房里。”安行玥苍白的脸让官山禾兴奋不起来。
安行玥冷冷地看着官山禾,义正词严:“你松手,家法不是儿戏,必须执行完毕。”
官山禾有些为难,但还是倾斜上身,凑到安行玥耳边沙哑说:“宠我不算数了吗?我不想再看见你们深情对视,安行玥,你的深情不是应该留给我吗?”
他们的亲吻在这场鞭策下,已成另一个遥远的过去。
眼下,喊下狠手的是官山禾,喊停的还是官山禾。
如此复杂的心思,难猜的用意,谁也摸不透对方的终点,安行玥瞥眼,在官山禾恶意的眸子里,他必须要承认自己当前的目的——宠他。
无条件无节制的宠他。
蛇鞭滑过掌心,砸在石头地面,发出一声过电的磁磁声。
安七瞳孔里布满红血丝,唇色干裂发白,还挂着一长串血液,脸色跟快要死去的人也没多大区别。
他抬了几次才勉强抬起头,声若蚊吟咬着一个个字眼,仿佛狠狠咬住他的对手:“官山禾、你会....为今天.....所做的事、后悔。”
声音太低哑,刘艾琳只看到他像僵尸般抖动的血唇。
安行玥喉咙里再次咽了咽,他已经尽量避免不去看安七开着血花的身体,但是身体里沸腾的血液愈发狂躁。
终是一把抓住官山禾的领带,用力拽向自己。
安行玥过分秾丽的双眼覆上万年寒冰,当着众人,他酝酿出熊熊烈火,欲烧毁官山禾。
但下一刻,他的烧法实在惊呆了在场所有人。
他伸手触及湿热的发根,偏头覆上官山禾,亦如上次先咬住他的下唇,再如淬了毒的蛇席卷他的领地,这是他对猎物的惩罚。
窟窿树前被安七打断的亲吻终是继续上演。
官山禾暗骂要亲就好好亲,干嘛像只疯狗乱啃乱咬,差点没把他舌头咬掉,安行玥更像是在拿他的唇舌宣泄,并且粗鲁警告——祸是从口出。
官山禾也被激怒开始反击,杀敌一千自损八千,狗咬狗谁都别想好过。
当着众人,两个人交战完毕都气喘吁吁,安行玥肤色白嫩,青了又黑黑了又紫,像被流氓非礼过后的美人花。
激烈战况让众人目不转睛观赏,热血沸腾叫嚣,前一分钟还让安七牢记,任职期杜绝任何情感,后一分钟当众与官山禾打得火热。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所有的传言看来并非空穴来风,整个过程都是在对官山禾有求必应。
内心明亮的人终于想通透,这不是单单惩罚安七杀鸡儆猴,这是告诉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