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没用,但现在用了,那林根家的行为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凯特隆纺织和我直接对上的,是布罗特·林根的大儿子,亚当·林根。我听说,老布罗特为了防止四个儿子发生争斗,所以给了他们不同的产业。三儿子查理·林根是船运。四儿子达克·林根是个农场主。并且,他命令四个儿子,可以有亲戚之间的交流,却禁止他们进行任何金钱方面的交流。
可能商业情报的交流,也包含在内。”
“我记得您的周薪是100金徽?”最早是40,但是随着马克西姆疯狂扩充着商业帝国,奥尔不管归不管,加薪还是加的。
“是的,请不要加薪了。我现在的薪水还放在银行里,一张支票都没取出来呢。”
“那您有什么想要的福利吗?比如放假?”
“不!不要放假!”马克西姆瞬间激动了起来,甚至双手交叉,在胸口比着x。
奥尔无语地看着他,工作狂到这种地步,也是很神奇了。
“真的,不要放假。这些工作……让我有着前所未有的满足感。”马克西姆的眼神柔和了下来,他看向办公桌上文件的目光,让奥尔看着十分的眼熟。
=。=他想起来,怪不得眼熟,这不是他看着达利安时候的眼神吗?
“如果您真的想给我些点福利……那就再来个赚大钱的买卖吧!”
“好啊。”奥尔点点头。
“!”这个语气太轻松了,马克西姆作为提出要求的人,反而有点慌,“‘好啊’是指……您有了吗?”
“……”这个问题略难回答,“咳!我本来想把这个点子交给我父亲的,可已经是今天了,不止青霉素没影,连糖浆厂都看不到影子。所以,还是把点子给你吧。不过,这只是一个点子,还需要你去圣·安德烈斯医院,找研究员把它做出来。”
“嗯嗯嗯!”马克西姆一手纸,一手笔,就像是上课听讲的乖宝宝。
“速溶咖啡。”
“什、什么?”
“速溶咖啡,现在我们的咖啡是用咖啡豆磨的,索德曼的天气其实不太适合咖啡豆的长期保存,咖啡豆很容易变潮变酸……”
蓝星那边好像很早就被发明出了速溶咖啡,但真正开始大范围地被人们所熟知,好像是二战的时候。但安罗娜女王虽然把咖啡、茶与奶茶带上了餐桌,却没有发明速溶咖啡,可能她对现磨咖啡十分满意,又或者是她手里排队等着发明的东西太多,还没轮到速溶咖啡,她就去世了。
但她也成功培养了人们喝饮料的习惯,很多面向贫民的小吃摊与早餐店出售的咖啡和奶茶,使用的都不是咖啡和茶的碎渣,而是有钱人们喝过的,他们称之为‘淡’咖啡、‘淡’茶——有人专门收这些。速溶咖啡这个东西,毫无疑问有着巨大的市场。
而且不止对穷人,富人也一定很乐意在外出,比如野餐、打猎的时候,能够方便地烧开一壶热水就能喝到美味的咖啡。
奥尔把速溶咖啡的概念详细讲给了马克西姆,马克西姆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眼睛越来越亮:“这可真是天才的想法,先生。”他看着奥尔,“真太遗憾了,您是个婚后守贞主义者,否则我现在一定要和您……”
“停!”这下双手比x的变成了奥尔,“不打扰您了,我先走了。”
奥尔原本以为,昨天钱德勒回去了,总局那边抽调人马的通知,今天随时都会来。但今天一整天,总局那边都没派人过来,反而是他们派去梧桐区支援的人马,回来了一部分。梧桐区那边抓了一大窝,总共一百三十七名吹笛人。
这些吹笛人控制了一位子爵及其家人,仆从。他们解救出了十七位狼人,最早报案的那些狼人总算是都找回来了。不过,子爵这一家子的状况很糟糕——繁殖期的吹笛人那方面的需求很旺盛,狼人太少了,她们也不介意用人类暂时缓解一下。不过,他们没碰这家里的孩子,只能说是万幸。
一口气抓了这么多,梧桐区松了一口气,克拉罗斯担心奥尔这边缺人手,所以让三分之二的人回来了。
“哇!”奥丁哇哇叫着,有警鸦带着信落在了鱼尾区警局的房顶上,它直接冲上去,一口把警鸦叼了起来,落到奥尔办公室的阳台上,蹦跶着冲了进去,“哇!”
它把警鸦放在了奥尔的办公桌上,它叼得很有技巧,没伤害到自己的小弟,但在它那张大嘴里待过的恐怖经历,还是吓得这只正经说起来个头也不小的渡鸦瑟瑟发抖,一屁股坐在了奥尔的办公桌上了,还拉了一滩鸟粪。
——最近没有需要奥丁的工作,它是真的太无聊了。
奥尔淡定地擦掉鸟粪,同时安慰着缩脖子的奥丁:“没事。”他抬手,奥丁就凑过来,仰着头,让奥尔挠它的下巴和脖子。
“哇!”
“乖,这次不能让你的小弟出去,它们很容易被控制。你也是,出门在外小心点。”
吹笛人也是有控制半径的,所以乌鸦飞上高空时,不怕她们,可如果它们靠近地面,那乌鸦的小脑袋,就很容易被入侵了。
“哇!”不带其它鸦。你不怕,我就不怕。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我带你去闻一下吹笛人的味……等等,波罗斯泰的信?我先去找达利安看信,一会儿再来找你。”
奥尔嘀咕着,一手拿着信,一手抱着那只可怜的警鸦,朝着达利安的办公室跑去。奥丁当然不会等奥尔一会儿,它从阳台蹦跶了出去,比奥尔还快地到达了达利安的办公室。
过去波罗斯泰从来没有私下里因为警局的事情联系奥尔,这是第一次。
他发来的是各个警局追捕吹笛人的最新情况,奥尔和达利安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今天没人找他们要人了。因为那些人类作为局长的分局,改变了对待吹笛人的作风,从捕杀吹笛人,变成了驱赶。
捕杀:通过颁布悬赏,询问线人,走访人员密集区域,或以狼人的鼻子撒网,等不同的方式获得线索,再进行有针对性的抓捕。
但前几天的捕杀,许多分局也组织得很糟糕,本来这件事该由免疫控制的血族带队,可有的警局一定要让人类带队,结局也是显而易见的——有去无回。由血族带队的部分警局,也完全没有组织后援的力量,交给血族和狼人就不管了,结果一旦遇到多人行动的吹笛人,一样也是白送的。
现在的驱赶:警察们坐着警车,吹着警笛,沿路嚷嚷着“索德曼市xx区为保证市民的安全,从即日起,开始戒严!”
而且这些警车里的人员配置极佳,血族、狼人、人类,之前没有的后援,现在也有了,警车之间的距离都是特别计算过的,一定数量的警车会在特定的时间里于某个路口碰头,哪辆车超时未到,立刻就能得到其它车辆的支援。
正常的戒严,该有具体的说法,至少要说出戒严的准确时间,可是这次没有,警察们也不抓人,就是沿街呼喊。
这根本不是说给人类听的,这是说给吹笛人的——离开这个区,去别的地方,没人管你们。
“郊区和希克林区要倒霉了。”达利安挑挑眉。
“哇哇!”听到两人谈话的奥丁顿时郁闷了,以为自己又要闲了。
“别担心,我们鱼尾区还需要你。”
“奥尔,你要做真正的王储?”达利安合上那封信,他现在猜到昨天晚上奥尔想的是什么了。
“本来想今天晚上再告诉你的,让你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