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沉沦过后,她好像就没退路了。
不过以燕珩的性子来说,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别的选择……
池中水声翻涌,温度一节节攀升,水雾雾熏得人晕晕的,脸色红晕。
燕珩压抑着声音力道,红了眸,即使血脉喷张,却还是在忍耐着,一直再亲她,哄她。
“下次,不许这样...”她抓着他紧实的臂膀,一声声抗议从她嘴角溢出。
“好。”燕珩其实没听清霁明柔说的是什么,但还是应下了,毕竟她无论是在这方面不许什么,他都不会照做的。
她关于这方面的抗议,听听就好,不必执行。
许久,温池的池水停下拍打岸边的动作,池中安静下来。
燕珩抱着霁明柔,手掌轻轻抚着她的背,一下下顺着。
霁明柔软软的靠在燕珩怀里,许久没说话。
燕珩见她平静下来,才将人抱出了水池,放平在池边的软垫上,亲手将她擦干。
霁明柔以为结束了,便挣扎要起身去拿衣裳,哪知燕珩竟又将她按了下去,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眼中□□未消。
霁明柔拿衣裳的手顿住,对上他的眼,有些愕然,伸手将他推开一点,又红了脸提醒,“咱们该回去了...”
“不急。”燕珩将霁明柔手边的衣裙又扔远了一点,慢条斯理的整理她身下的软垫,亲手将垫子铺平整。
“刚刚不算。”
霁明柔:“…昏君。”
……
月光之下,交叠成双的影子难舍难分,池边地上的垫子被攥出痕迹,皱巴巴的难以恢复,夜中似乎有腻人的声音传出,断断续续,听不清楚。
假山外,福安和青淑里面声音又起来,再度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然后让周围侍卫都离远了些。
青淑不知在想什么,欲言又止的看着福安,问道:“要不要...让医师准备一下避子汤?”
毕竟郡主和陛下之间还没有什么正经名分,按照宫中规矩,没有名分的女子承宠,都要喝避子汤。
婚前若弄出人命,吃亏受嘲讽总归是女子,即便是郡主那样尊贵的身份,也少不了这些闲话的。
“你说什么?避子汤?青淑你疯了?”福安不敢置信的看着青淑,手指往假山里面指了指,“眼下这状况...陛下和郡主都还没提这事,你敢去触这个霉头?反正我是不敢去说,你要是有胆量,你就去问吧。”
这…,她当然不敢去,不过福安说的也对,陛下和郡主还没提,她就不去招人烦了。
青淑叹口气,点点头不再说话了,她也是为郡主考虑,毕竟若是在未出阁的时候闹出人命的事,总归会让郡主遭受他人议论的。
夜色浓厚,已是不早,但对于刚刚尝到甜头的人来说,无边夜色只是开始...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幸谁?
◎对亲弟弟我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燕珩走出温池的时候,月光都消散了,温池里待了太久,他现在已经分别不出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他理理衣领,轻咳一声,看向走在他身边的霁明柔,问道:“你...真的不用朕抱你回去吗?”
“我能走。”霁明柔穿好衣裙,把腰间的带子系好,剜了燕珩一眼后就快步走出温池,脚下生风,像是后面有什么野兽在追赶一样,步履间也看不出什么承宠后的异样。
燕珩:“......”
燕珩奇怪的盯着她的背影,目光从她肩膀处扫到下面,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丝毫不在意他是帝王之尊,应该走在人前的事情,也不在意后面那些宫人们如何看他。
他有些质疑他自己了。
不是说,女子首次圆房之后都会很累的吗?更何况他们刚刚折腾了这么久?他...是不是没表现好?所以才让她这么有精神的?
可是她刚刚在温池中的时候,明明是一副承受不住的样子,哭的可可怜怜,他见了心疼,所以才收了力道,控制着时间,没多久就结束了。
怎想她穿好衣裳不认人,翻脸无情,出来就跟不认识他一样了。
反了吧?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大对呢?
“走那么快做什么,朕撵着你了?”燕珩快步追上,拉住了霁明柔的手腕,让她步子慢下来。
也不在意后面还跟着那么多宫人和侍卫,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牵住了她的手。
霁明柔没好脸色的瞪他一眼,小脸气鼓鼓的,他还好意思问,他刚刚那次进的那样深,只管他舒坦了,一点也没在意她疼不疼!
“你都不在意我疼不疼,还敢问我为什么走的快。”霁明柔气的不行,语气里也不顾及什么尊卑之分了,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压低声音说,“最后一次你...你那样用力,都让外面的人听见了...”
其实,她最生气的就是这里了,刚刚燕珩力道猛,最后一下她没忍住,声音也大了些,那种尖锐的声音,外面的宫人和侍卫肯定都听见了!
她可是个没出阁的老姑娘啊,婚前苟合又不是什么好事,这点事不捂着点就算了,燕珩还跟故意似的弄她,都让人听去了,她觉得她现在已经没法去和青淑和福安说话了,拉不下那个脸。
“朕往常也没见你有多在意别人的眼光,脸皮也厚的很,怎么偏偏这时候想着把脸皮捡起来了?”燕珩将她扣在怀里,拦腰横抱起来,大步往院中走去,边走边说。
“就算我脸皮再厚,也被你丢干净了...”霁明柔欲哭无泪的说道。
燕珩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忍不住逗她,只用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在意别人怎么想做什么,管好你自己得了,难道刚刚你不舒坦么?朕没伺候好你?”
霁明柔暗暗掐他的胳膊,嘴很硬,“哪里舒坦了,我分明什么感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