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云泽心里顿时浮现出一个小女孩被后爹虐待吃不饱穿不暖的模样,不由心生同情,怪不得她这么能吃,肯定是小时候饿多了,于是道:“那你以后多吃点,咱们衙门的饭堂管饱的。”
“哈,今天那饭桶都被我刮干净了,方厨娘差点就瞪我了。”封上上想到她去盛第三碗饭时厨娘见了鬼的表情就想笑,想当初她刚进刑警队的时候,食堂窗口的打饭阿姨见她那么苗条,以为她吃不了多少饭,就只盛一勺饭给她,弄得她一顿饭要去添四五次饭,食堂阿姨都傻眼了。
没想到情景再现了。
“哈哈——”云泽被逗笑了,就连应青云嘴角都微不可查地往上翘了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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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为带着人连续调查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将调查结果呈给了应青云。
吴为没日没夜地忙乎,此刻脸上胡子拉碴的,眼下一片青黑,身上也散发着淡淡的臭味,瞧着跟乞丐也差不了多少了,他手底下的衙役们一个个也是同样的形容,但他们的眼睛却在发亮,瞧着很是兴奋,因为他们找到了嫌疑人。
吴为禀报道:“大人,这三十八人我都一一调查过了,其中跟□□有过过节的一共只有两人,其中一个是振威镖局的当家的,叫丛玉河,今年四十二岁,这人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不惜和父母决裂也要娶这个□□,父母都被气病了,后来为此与他断绝了关系。不想这女子对他根本没有真心,他被这女子骗光了全部身家,成为一大笑柄。后来他做起了押镖生意,这才慢慢发家的,但从此之后这人格外厌恶□□,从不进青楼楚馆。”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是一阵同情,真的挺惨的,这经历搁谁谁都得憎恶□□。
吴为继续道:“还有一个是河西药材铺的当家的,叫楚墨,今年才二十五岁,未婚未育,也算是青年才俊了,楚墨这人不光擅辨药材,医术也不错,城中不少人都喜欢找他看病,这人很是心善,对穷困老百姓很照顾,常常不收看病钱,还免费赠药,大家提起他来都赞不绝口,说他是小菩萨。”
吴为的语气中也不禁带上对这人的赞赏。
封上上好奇问道:“这人为何会与□□有仇?”
吴为嗨了一声,道:“这倒跟他本人没有关系,据说多年前楚墨的父亲看上了一个□□,非要替那女人赎身,纳回家当姨娘后对这女人更是宠爱有加,为此还很是冷落了其发妻,也就是楚墨的娘,后来甚至还要把这女子抬为平妻,与楚墨娘平起平坐,楚墨娘出自书香世界,哪里受得了这侮辱,干脆自请下堂了,楚墨也跟着他娘一起离开了楚家,从此以后就与其父断了来往,独自带着母亲过活,这家药材铺也是他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
应青云:“那楚墨的父亲和那个姨娘现在如何?”
吴为叹了口气,语气中颇为唏嘘:“楚墨父亲在楚墨娘自请下堂后没几年就中风了,躺在床上不能自理,没几年就去了,至于那姨娘,见靠山没了,早早收拾东西跑了,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应青云:“为何突然中风?”按理说那个时候楚墨爹正值壮年,很少有在这个年纪中风的。
“额.......”吴为挠了挠头,犹豫地看了眼封上上,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当着这么个姑娘家的面说出来。
封上上见状,挑了挑眉,“吴捕头是顾忌我是个姑娘家不好说?难不成......这楚墨爹是马上风?”
“咳——”吴为差点被口水呛死。
其他衙役们也是尴尬得不行,就连应青云也忍不住用拳头抵了抵嘴唇,轻咳一声。
封上上无辜地眨眨眼,她好像也没说什么夸张的话吧,“我这是猜对了?”
吴为不自在地点了点头,眸子都没好意思看封上上,囫囵道:“的确是马上风。”
“哦~”封上上长嘘了一声,这可真是个不光彩的死法啊。她摇摇头,一副语重心长地对在场男人道:“所以说,男人不能太好色了,有风险啊。”
“咳——”吴为刚缓和的脸色又不自在起来,下意识澄清道:“我家里就一个发妻,没别人。”
封上上立马朝他竖个大拇指。
应青云嘴角微勾,很快又恢复严肃之色,将话题转了回来:“吴为,你速去将丛玉河与楚墨带回衙门审问。”
吴为领命而去,不出一炷香功夫便将两人带了回来。
应青云先审问了丛玉河。
丛玉河长的人高马大,一身的腱子肉,皮肤黝黑,方脸厚唇,不笑的时候一脸凶煞,是那种不说话就能吓哭小孩子的长相,倒是跟他的职业很是附和。
第24章
莫名其妙被带到衙门审问,丛玉河的心情很不好,一见到应青云便率先道:“大人,我做人一向安分守法,为何把我叫来!”
应青云道:“找你来自然是有事需要问你,我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你只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丛玉河皱了皱眉,半晌后泄气地说:“大人您要问什么只管问,我知无不言就是。”
应青云:“好,本官问你,本月初六那天,你是否去参加了商会?”
“去了,只要有空我基本都去。”丛玉河点头道:“商会里有许多外地来的商户,他们经常要找镖局押货,我去商会的目的就是谈生意。”
应青云:“那你是否认识一个叫王祝生的茶商?”
丛玉河想了想才回道:“有点印象,好像是个茶商,跟我交谈了几句,因为他自己带了马车运货不需要我们镖局,所以也没深交。”
应青云:“那你是否记得他身边带着的女子?”
丛玉河摇了摇头,“不记得,咱们男人谈生意向来没女人什么事。”
应青云:“这么说,你没有同那女子有过任何交集?”
丛玉河猛的抬高音量:“那当然,别人的女人我能有什么交集?我可不是那种人。”
应青云淡道:“那女子是青楼妓子,参加完商户后便跟人跑了,我们怀疑是商会上有人看上了她,后来诱拐走了她。”应青云故意没说红云已经死了的事。
丛玉河挑了挑眉,又撇撇嘴道:“关我什么事,一个□□难不成我还能看上?我还嫌脏了我的眼呢。”
见他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屑,应青云问:“听说你厌恶青楼妓子,可有此事?”
丛玉河脸色一沉,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恶狠狠道:“那些□□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众人都心知肚明他这强烈的憎恨从何而来。
“看来你对□□抱着很大的成见。”应青云以食指点了点桌面,面无表情道:“你如此憎恶□□,我很怀疑你因为看不惯这样的女子,故意骗走她戏耍甚至玩弄她以泄心头之恨。”
“大人——”丛玉河脸色一变,激动道:“大人你别冤枉我,我是厌恶□□,但我不会无聊得去干这样的事情,我才不会花时间去跟这样的女子周旋,我嫌恶心都来不及。大人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我家搜,要是能搜到那女人我任凭您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