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晏长裕的瞬间, 元朝便只觉心头一股气如火山一般喷发出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晏长裕胆子竟然这般大,或者说, 他竟然这般狂妄, 竟深夜闯进?她的房间!
他到底在想什么?!
“回来?了?”与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元朝相比, 这般情况下, 那深夜闯进?女子闺房的男人竟然还笑了起来?, “今天你奔波了许久,肯定累了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 然而此地此时,看着晏长裕脸上的笑,元朝心中怒火更甚。
“晏长裕,你到底想干什么?”元朝失了耐心, 不像白日那般伪装,恪守君臣礼仪, 冷声问,“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里是我的房间!”
最后一句话?,元朝刻意加重了语气。
“我知道是你的房间,我也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晏长裕轻笑了一声, 徐徐朝元朝走来?,“我是来?见你的。”
他竟就这般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他今日的打?扮与平常很是不同, 如今微微一笑, 在烛光的映衬下,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风采。
元朝怔了一下, 随即脸色更加难看:“我不想见你, 我也不觉得我们还有?私下再见的必要。”
她的意思再清楚不过,那就是他们已经结束了, 往后除了必要的场合,他们自是不需要其他多余的交集。
“你想知道虞晋去边关作甚吗?”晏长裕没有?被她激怒,唇角笑意更深了两分,“我可以告诉你。”
元朝当?然想知道虞晋去边关的目的,但……
“不用你操心,等我夫君回来?,他自会告诉我做了什么。”元朝毫不犹豫拒绝,“现在,请你出去。”
她尽量控制自己的怒气。
晏长裕没动。
“曾经你也这般唤过我。”比起臣妇,夫君二字更让他在意,“卫知知,我才是你的夫君。”
你也说了是曾经!
元朝正要开口,嘴巴却忽然被人捂住了。
男人的手带着滚烫的温度,似要把人灼伤。他用的力气并不大,但在元朝想要反抗前,他已经先?一步用另一只手制住了她的两只手,紧紧握住了她的两只手腕。
他的手比她的大了太?多。
一只手便能?牢牢包裹住她的两只手,让她毫无反击之力。
男女之间本就有?着非常明显的力量差异,何况,晏长裕还习过武,力量比普通男子更是大了数倍。
元朝瞪圆了眼睛,黑亮的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她从未想到,晏长裕竟然会这样做。然一时之间,她连话?都说出来?,手也动不了,便是再气,也威胁不了男人。
不仅如此,面前的男人看到她这般模样,甚至笑了出来?。
他看上去似乎很高兴,笑声里充满了愉悦的味道。他弯腰,倾身靠近她,温热的唇瓣贴着她的耳尖,声音深沉低哑:“卫知知,不要试图激怒我。不过,”
说到这,他停了一下,忽而张嘴,竟是用牙齿在那玉白的耳尖上咬了一下。
元朝唔了一声,身体像是被雷击一般,抖了抖,又?僵住了。
耳朵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平日被别人碰触一下都不自在,何况……还是被人含在嘴里!
“我喜欢你这样看着我。”
耳边传来?了男人带着哑意的嗓音,以及那炽热的,似乎能?燃烧起来?的气息。
“你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满眼都是我了。”
所以哪怕是愤怒,至少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他。
他占据了她的眼睛,占据了她的心神。这样的事实,只要微微一想,就能?让晏长裕振奋不已。
他含着那柔嫩的耳尖,情不自禁地用牙齿轻轻的摩挲着,感?受着她的颤抖。他们曾做了数年夫妻,曾经无数次同床共枕,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
了解她的人,了解她的身体。
他清楚她有?多么的美好。
晏长裕猛然闭了闭眼,强压下陡然而生的那股燥热。他告诉自己,还不是时候。再等等,再等等,很快……她就会回到他的身边了,很快他就能?光明正大占有?她的每一分美好。
晏长裕喉头上下滚动,片刻,才重新出声:“记住,我才是你的夫君。”
元朝轻喘着气,眼眶已经泛起了红意。
“你二哥还活着。”
此话?出口的同时,晏长裕松开了捂住元朝的手。但他没有?退开,另一只手已经紧紧地握住了元朝的两只手。
“……你说什么?!”
因?着这消息太?过震撼,元朝一时竟忘了反抗,只紧紧地盯着晏长裕,“晏长裕,你不要骗我。”
元朝的心脏怦怦直跳,是兴奋,也是紧张,一双眼睛死死的锁住了眼前人,不愿放过一丝一毫。
男人似乎很是受用这样的目光,不但不觉冒犯,反而又?笑了一下。
这一夜,他笑的次数实在多了一些,与平常清冷自持的形象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