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大的闺房,被布置得典雅精致,木质地板纤尘不染,平时似乎清扫得很勤快,窗边的书桌上摆放着陶瓷工艺小花瓶,里面插着几株当季的鲜花。
明纱的视线往左移,看见一个小隔间,她走过去瞄了一眼,发现是个炫酷的小电竞房,立马激动地飞奔回来,跳到季屿生身上,像只树袋熊一样抱着他,低头在他脸上用力地亲了一口,没什么真情实感道:“我真是爱死你了!”
季屿生遂不及防被她偷袭成功,鼻尖无意间轻触到她胸前的柔软,耳根蓦地泛红,错开脸,轻咳了声:“你今天刚回来,早点洗漱休息,缺什么再跟我说。”
明纱从他身上跳下来,嘿嘿笑道:“好啊,都听你的。”
晚上十点,博古典藏舍打烊,阿丰锁店下班,宅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明纱洗完澡,湿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找了半天没发现吹风机,便走到主卧敲了敲门,轻声问:“季屿生,你睡了吗?”
“没有。”
很快,房门拉开,季屿生穿着一身素白的睡衣,站在门口,凝神问:“有事吗?”
他刚洗完澡,头发半湿,软软的散落在额前,脸颊和喉结淌着水痕,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清爽的气息。
明纱欺负他看不见,用眼神将他上下打量一番,目光扫过他敞开的领口,停在锁骨处,口干舌燥道:“我洗头发了,有吹风机吗?”
季屿生点头:“有的,稍等。”
他转身回屋,从抽屉里取出吹风机,走到门边递给她。
明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在接过吹风机的同时,反手握住他。
“你头发也湿了,我帮你吹干吧?”
季屿生垂眸,望着吹风机的方向。
他太了解她了,一般她越是主动的时候,就说明她肯定在盘算着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恶作剧。
他沉默片刻,最终还是顺从了她的提议。
得到应允,明纱开心地指挥季屿生坐在椅子上,绕到他身后,拿着吹风机小心翼翼地帮他吹头发。
意外的是,她今晚格外的安分,尽心尽力地给他和自己吹完头发,就把吹风机递还他,得意道:“吹好啦,我这个托尼老师技术不错吧?”
季屿生接过吹风机,抬手摸了摸她软乎乎的头发,笑道:“嗯,确实挺不错。”
只是得到口头夸奖,明纱一点都不满足,继续得寸进尺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我这么厉害,那顾客是不是也该给我一点补偿?”
果然是她会做出来的事。
季屿生唇角含笑,问她:“你想要哪方面的补偿?”
明纱挑眉,将脸凑到他面前,抓起他的手指,轻碰了碰自己的腮帮子,闭上眼睛说:“我想要晚安吻。”
季屿生顺势抚过她的脸颊,用手掌慢慢描摹着她的五官轮廓,似乎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感受她近两年的模样是否有所变化。
明纱被他指关节的薄茧蹭得有些痒,难耐地“嗯……”了声。
季屿生动作轻顿,突然迅速收回手,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明纱惊恐万分,吓得连忙环住他的脖子,小声给他指路。
“右边有张桌子。”
“唔,好像要撞到门了,季屿生你往左挪一点。”
“到了到了!”
许是她的反应过于好玩,季屿生轻笑出声,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晚安,睡吧。”
明纱抬手摸了摸额头,唇边抑制不住地浮出笑意来,抱着被子翻过身去看季屿生,声音弱弱地问:“要不,你留下来和我一起吧?”
季屿生愣住,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叹气道:“我留下你可能一晚上都无法入睡。”
明纱感觉脸颊莫名有些发烫,她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句:“那你还是……走吧。”
季屿生笑着收回手:“好。”
他直起身,在她的注视下,帮她放下床幔,然后转身,慢慢摸索着走到门口,拉灯关门。
房间里瞬间黑了下来,唯有窗外的月亮洒落一地银光。
明纱闭上双眼,在心里默念:晚安,季屿生。
第79章屿覆长生草·终章
明纱这一觉睡得香甜无比,次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季屿生买了些早餐等她一起吃。
两人坐在院子里的石桌前用餐,生椰就在脚边摇着尾巴走来走去,乖得不行。
明纱纳闷:“你怎么给金毛大狗狗取了这么个名字,生椰,生椰拿铁?”
季屿生随口说:“因为好听且容易记。”
明纱给生椰喂了根火腿肠,调侃:“没想到你也会偷懒,直接用咖啡给狗狗取名,还以为起码会仔细参考戏曲唱词或典故,取个小霸王和小虞姬之类的名字。”
季屿生言之凿凿:“有过这个打算,但生椰不喜欢听我唱戏,我一开腔它就迷迷糊糊的犯困,没办法,只能取一个和它毛发颜色差不多的饮料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