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谢云苔抿笑答应,想着在外玩久了大概会冷,折去房中给她取了件衣服加上。
二人的身影很快从院中消失,沈小飞的目光也收回来。
嘴角扯了扯,他笑说:“啧,非得玩这猫捉鼠的游戏,怎么样,这回惹麻烦了吧?我看身边还是没有女人最安全。”
苏衔不理他的调侃,倚向靠背舒了口气:“怎么回事,说说吧。”
沈小飞也一喟,径自在旁边找了张椅子坐下,就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
事情是从大约半年前开始的。半年前,苏衔身边的第七个通房许婉眉因为被人收买,被苏衔赶出府。她比阿致聪明些,没做不必要的挣扎,走得便很利索,也没丢个手指什么的。
但苏衔为人谨慎,还是让暗营暗中盯了她一阵子,这一盯就发现她竟还与宫中有些联系。
是宫中有人安插她来府里盯着他?
苏衔起初是这样怀疑的。细查下去却发现不是,发现许婉眉是在为宫里找什么药。
苏衔不仅在官场上人脉颇广,通过暗营亦可与江湖联系,普天之下的药没什么他找不到的。他便授意实为暗营眼线的醉香楼将这药给她,前前后后给了三次,果不其然每次都进了宫门。
那药诡秘得很,不仅价贵,效用在江湖上也有诸多传言,一时连暗营都验证不出究竟是干什么的。苏衔想这背后怕有大局,不敢掉以轻心,亦不敢打草惊蛇,只得先让沈小飞继续盯着。前前后后又十余日过去,沈小飞在宫里摸出了端倪。
沈小飞告诉他:“宫里与她接头的人也很谨慎,药每每入了宫门,总要转个十余手。前两次都跟丢了,这回我加派了人手一刻不敢放松地瞧着,是到了玫妃手里。”
“玫妃?”苏衔皱眉,“那是谁?”
“陛下去年新封的,眼下正宠冠六宫……哎你竟然不知道?”沈小飞一脸新奇。
苏衔烦躁脸:“我没事打听陛下的后宫干什么。”又问,“那玫妃可有什么蹊跷之处?”
“有啊。”沈小飞点头,“这玫妃娘娘才二十出头,早先与皇长子相识,后来封了妃,亦常以庶母的身份对皇长子嘘寒问暖。哦我还细查了……许婉眉弄药是从中秋后开始的——中秋宫里办家宴时玫妃与皇长子都到御花园散过步,碰上过!”
沈小飞说得有些兴奋,端是一副探究深宫秘辛的神情。苏衔的眸光却一分分沉了下去,一片阴翳。
“……”沈小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些事情,哑了哑,吐舌,“我也……没别的意思哈。”
苏衔抬眸一睇他:“还有谁知道?”
沈小飞:“没人了,我刚查明就来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