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225章</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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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em“路过之人罢了,不值一提。”晏决明轻描淡写道。
emem程荀心中一跳,下意识转头看向晏决明。
emem晏决明却并未看她,只是微微颔首,对?陈毅禾道:“陈大人,这二人就有劳您带去?县衙了。”
emem陈毅禾似信非信地点点头,不再追问。又对?程荀寒暄几句,待护卫下马抬起那两个胡人的尸体,众人返程。
emem天色渐晚,天边夕阳只剩下一抹余晖,大漠上气温渐低。
emem临走前,一个护卫递上来一件狐裘斗篷。晏决明接过斗篷,将程荀严严实?实?盖住,又小心的避开她脖颈处的伤口,将散落的长发拢到一侧,仔细挽起。
emem二人贴得极近,昏暗的暮色下,宛若有情人耳鬓厮磨。
emem护卫见状,连忙转身,拍了拍微红的脸,策马跟上众人。
emem远远被落在后面的二人,心中却没有多少?旖旎的心思。
emem晏决明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侧颈,程荀垂眸看着他给?斗篷系结的手?,心中始终难安,不由得轻声?道:“为什么将他放走了?”
emem晏决明动作未停,系了个漂亮的结,又伸出手?指,轻轻拭去?她脖颈上的尘土。
emem长满薄茧的指腹擦过敏感细嫩的皮肉,她不禁打了个颤。
emem晏决明以为她冷,将她搂紧了些,低声?道:“不碍事。回去?再说。”
emem说罢,马鞭一挥,白马带着二人,在苍茫的暮色里疾驰而去?。
emem待回到程荀家?宅门?口,太阳已彻底沉入大漠长河之中,深蓝的天幕上仅余下几颗稀疏的星子,凄然的月躲在云翳后,只隐隐露出些清浅的光。
emem程荀疲乏至极,脖颈和后颈的疼痛却屡屡将她从睡梦边缘刺醒。她无力地倒在晏决明怀里,靠着他的胸膛支撑起身子,说话都提不起劲儿。
emem走到门?前,晏决明拉紧缰绳,打横抱起程荀,干脆利落地从马上一跃而下,大步往屋子里走。
emem陈毅禾在背后欲言又止,在旁等待许久的李显适时上前,恭敬有礼地请他先回县衙,一干事务等明日再说。
emem陈毅禾心有不甘,可看着已然绝尘而去?的晏决明,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带着两个胡人的尸体,随护卫一同回县衙。
emem那边,晏决明早已遣人找好大夫、备好药与热水。程荀晕晕乎乎坐到椅子里,还?未睁眼?,就被人哄着喝了碗热姜汤。
emem又辣又热的甜水入肚,她终于恢复几分气力,安静坐在原地,看晏决明与大夫在旁忙碌。
emem药粉洒在伤口处,程荀疼得直冒冷汗,一张脸煞白,却一声?不吭。晏决明坐在一旁,在桌布下拉住她的手?,任她指甲紧紧陷入自?己的手?心,几乎划出血痕。
emem大夫仔细医治后,留下药方与一箩筐的叮嘱,晏决明脸色肃然地听?着,一字一句记在纸上。
emem将大夫送出房门?,他又忙进忙出地倒热水、拧帕巾,小心地替她擦拭脸上、脖颈处、手?上的尘土泥沙,将细小的伤口一一处理了。
emem待到程荀换下脏污的衣裙,躺到床榻上,他才又轻叩门?扉,问道:“阿荀,我能?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