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389章</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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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em那?婆子向程荀解释，自父母长姐相继离世后，崔媛每每在夜里都会?如此，要亲近之人小?声安慰着才能?安稳入睡。自晏决明被找到后，这毛病本来?好得差不多，没想到如今又犯了。
emem烛火微茫，程荀坐在床沿，依稀能?听见崔媛在梦中，低声重复着“姐姐”。
emem一整夜，程荀都坐在床沿，手里握着帕巾，为她?擦拭前额、后背的汗水；她?高烧不醒，还?要掐着她?的两颊灌药。莫说程荀，几个在旁伺候的丫鬟婆子都累得不轻。
emem直到天光乍破，崔夫人的高热终于褪去，众人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崔夫人迷迷糊糊醒来?，听婆子说程荀在旁伺候了一夜，又是心疼又是内疚，连声叫她?回去休息。
emem程荀拖着有些虚浮的脚步往回走。路过正院时，她?远远看见晏立勇的身影，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
emem方才过了鸡鸣的时辰，晏立勇已在院中练了许久的枪。长枪在空中刺挑，招式利落。见程荀朝他走来?，他一惊，连忙收起枪，恭敬行礼。
emem“主子。”
emem程荀笑了下，温声道：“勇叔这么早就起来?了。”
emem晏立勇摸摸鼻子，有些尴尬。
emem“许久未练，属下的枪术生疏了。”
emem程荀的视线隐秘地从他腿脚上划过，恳切道：“伤势要紧，勇叔千万莫逞强。”
emem“属下明白。”他站直身子，正色道。
emem刚想转身离开，不知怎的，程荀突然鬼使神差开口：“勇叔，听说您在侯府呆了许多年？”
emem晏立勇不知程荀为何提起这个，如实?道：“属下十几岁时就到侯爷身边做事了。”刚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惴惴补充，“不过，八、九年前，属下便跟在将军身边了。”
emem程荀没有在意?他的失言，试探问道：“您在侯府多年，那?……可曾见过侯府的先夫人，崔怡？”
emem听到那?个名?字，晏立勇愣在原地，神情有一瞬的失态。但他很快调整好了神色，垂首答道：“先夫人……属下确实?曾见过几面。”
emem“那?位崔夫人……”
emem程荀刚想问什么，话?音却蓦地止住了。她?陡然反应过来?，无论她?今日与?崔媛有多亲厚的关系，都不适合向一个与?崔家无关的男子，询问逝者的种?种?。
emem晏立勇将她?的神态看在眼中，只平声道：“属下从前听闻先夫人秀外慧中、声名?极佳，对待府里下人也极厚道。至于旁的，属下便不得而知了。”
emem程荀露出?一丝窘态，与?他寒暄两句，匆匆离去了。
emem背后，晏立勇手握长枪，在原地怔怔站了许久。直到贺川从旁路过，有些疑惑地喊了一声。
emem晏立勇收敛神情，此时才想起来?问：“我看今日主子天不亮便起了，可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