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无奈道:“这怎么好端端的,就身子不适了呢。”
一旁的老嬷嬷低声回道:“丽嫔的宫女说,她家娘娘乃是受了些惊吓。”
“惊讶?”太后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她低斥道:“我这慈安宫有何能吓唬她的东西。”
太后极喜礼佛,对这些怪力乱神之事,颇为信任。
可老嬷嬷此刻却一直抿嘴不敢说。
太后不喜她这么欲言又止的模样,立即说道:“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恕罪,老奴不敢说。”老嬷嬷跪在地上。
太后皱眉,低声道:“你尽管说,哀家赐你无罪便是。”
老嬷嬷这才忍不住朝谢珣瞧了一眼,低声说:“是丽嫔的宫女说,丽嫔娘娘一听到世子殿下来了,便吓得脸色发白,这才引起腹痛难忍。”
太后一怔,许久才问:“程婴与丽嫔有何关系,她为何一听到程婴的名字,便这般害怕。”
老嬷嬷却摇头不敢再说。
“你还不如实道来?”
谢珣此刻坐在下首的座位,却突然明白,今日哪是太后想他,才召他前来。分明这是有人利用太后,设下了一场鸿门宴等着他。
“老奴也是听那小宫女说的,她说前两日丽嫔的娘家弟弟,竟突然在家中暴毙而亡。而他之所以会这般,是因为之前在护国寺的法会中,受了世子殿下的折辱,回家一病不起之后,就突然暴亡。”
太后震惊的朝老嬷嬷看了一眼。
这才又抬头看向谢珣。
一旁的端王低声道:“皇祖母,不过是些市井谣言罢了。我想定然是丽嫔误会了程婴,程婴肯定未曾做过这样的事情。”
自从杨雷死了之后,就有几个贵女曾私底下偷偷说过,她们亲眼看见郢王世子,将杨雷放入水中,进行水溺。
险些将杨雷淹死。
四皇子谢仲麟听罢,却是一笑:“三哥,我觉得这件事你说了不算,倒不如让程婴自个说说?”
太后望向谢珣,眼底透着疑惑。
反而是谢玄琅替他开口说道:“太后,我听闻那日护国寺之中,人多繁杂,只怕很多都是不实之言。”
终于谢珣微垂眼眸,许久,才低声道:“皇祖母,那日乃是师兄法会,但此人在法会中服用禁药,行为癫狂,险些冲撞了法会。我无奈之下,才会让人将他没入水中,让其神智清醒。”
“好呀,竟污蔑到世子头上了,我看这些人竟是活的不耐烦。”太后本就不信,如今谢珣这般解释,她自然一字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