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左丰年和郭文广,居然全都赞同。
“我们之前为何一直被动挨打,就是因为赤融伯颜,将前哨营不断推进,北戎人以战养战,他们打的主意,就是一步步蚕食我们。”
左丰年的眼角早已经染上了风霜,他们都不年轻了。
虽然口中喊着,还能征战二十年,可是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左丰年头一回觉得,自己老了。
林度飞锐意进取,锋芒毕露。
这是年轻人的缺点,从不知掩藏自己。
可这也是年轻最大的优势。
左丰年不想束缚年轻人的翅膀,倒不如彻底放手,让他们搏击更广阔的天地。
一向中庸的宋牧,倒是第一次劝道:“他们如今这般前进,会不会太过冒险?赤融伯颜狡猾多端,一旦他们绕行,切断前锋营与仰天关之间的消息,即便前锋营被包围,只怕咱们也无法及时出兵救援。”
“若是一直瞻前顾后,便会一直陷入被动挨打的局面。”
左丰年轻轻拍了拍宋牧的肩膀,低声说:“老宋,咱们老了,这天下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
宋牧讪讪一笑:“你说的对。”
倒是郭文广挺直接:“什么年轻人,老子依旧年轻,还能再打二十年。”
于是,三人朗声大笑了起来。
沈绛看到谢珣带回来的军备资料,不由大吃一惊。
虽然她知道他私底下,必有不小的势力。
却还是没想到,他居然能有这样雄厚的财力,弄得她都不仅问道:“三公子,你究竟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老皇帝能松口铁矿的事情,已是不易。
自然不可能,再给他们一笔银子。
毕竟对老皇帝而言,只要仰天关不破,守住边境就好。
他虽惋惜沈作明之死,却不会愿意,为此拼尽全力。
谢珣转头望着她,眸中闪过异样,直到他问:“当真想知道?”
沈绛点头,但又狐疑望着他。
直到谢珣低声一笑,沈绛心觉不好,立即说:“算了。”
“为何算了?”谢珣含笑,却已经凑过来,在沈绛唇上亲了下。
惊的沈绛瞪大眼睛,望向他。
他这才幽幽道:“我要的并不多。”
老男人,臭流氓。
沈绛低声道:“我瞧你是在西北大营几月,竟是连性子都移了。”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怎么到他这里,从清冷优雅的王世子,活生生变成了偷香窃玉的流氓。
谢珣淡笑,倒是没再逗弄她,低声说:“你可还记得江泉程氏?”
沈绛自然记得。
之前他们前往扬州查案,为了遮掩身份,谢珣当时的身份便是江泉程氏的嫡子,这才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