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一听,当即道:“哦,那行。”
云澄倒是没想那么多,他答应得爽快只有两个原因:一是觉得这桩婚事可行,二么,就是若谢承熙先成了亲,他和谢晚芳自然也就更不必再遵兄长为先之则了。
他觉得甚好。
离开将军府的时候谢淮父子两个亲自把他们送到了大门口,看着谢晚芳和云澄上的马车。
眼见着亲人身影渐远,谢晚芳才依依不舍地把脑袋从窗外收了回来,揉了揉眼睛,低低笑道:“我阿父还是那么英武帅气。”
云澄轻轻握住她的手,温声道:“好了,本是开心的事情,可别把眼睛哭伤了。”
谢晚芳深情款款地望着他,嘿嘿笑道:“你今日在我阿父面前说的那些好听话,要不要再对我说一遍?”
“我说了许多话,你指哪一句?”云澄装傻道。
“就是后面你表白我的那一句啊!”谢晚芳道,“你说我是你的灿烂辉芒。”
“哦,”云澄笑笑,“你既已听见了,就不必重复了吧?”
谢晚芳觉得他肯定是不好意思了,便鼓励道:“可是你并非是对着我说的呀,这样好听的话你怎么舍得只让我阿父听见呢?”又卖惨般地指着自己的眼睛,“你看我今天为了帮你过阿父那关,眼睛都哭肿了,现在都还没全消呢。我好歹也是大将军,待会回了行宫还得找理由挽一挽面子,你就不能补贴补贴我?”
云澄转头,含笑看着她,须臾,忽而倾身过来在她左边眉眼间轻轻落下一吻。
“这样补贴可好?”他说。
谢晚芳呆了半晌,脸上越来越粉,最后竟红透了双颊。
“那个……”她抿着唇边将要漫延而出的笑意,又指了指自己的右眼,“这边也还肿着呢。”
云澄莞尔,轻捧起她的脸,凑过来又柔柔吻了下她右边眉眼。
谢晚芳定定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心潮澎湃。
然后她听见他清越如三月春风的声音拂在耳畔,说道:“你是我此生灿烂辉芒。”
她情不自禁扬起脸,下一瞬,他已低头吻住她的唇。
谢晚芳只觉身子一软,四肢百骸都在发麻,耳边滚滚车轮声和车外长街夜市的喧哗声都像是顷刻间湮灭于天地,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闻得见
他身上沁然入心的松药香。
她闭上眼睛,慢慢抬手攀住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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