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第二胎了?”一听说她怀第二胎了,阿哲顿时瞪大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傅岚烟好笑的睨了他一眼,不懂他干嘛那么夸张,“那天在商场,你不是看到了吗,那个小男孩就是我儿子啊!”
经她这么一提醒,阿哲顿时曲手敲了一下头,“哦哦哦,那个就是你儿子啊,我还以为是你兄弟姐妹的小孩呢!”
受不了他一惊一乍的表情,傅岚烟当即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阿哲也不恼,依旧眯着眼睛冲她笑得一脸欠扁。
沉默了一会儿,阿哲突然没根由的笑起来,一眨不眨的望着她恬静的侧脸,就刚刚的问题回答她,“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那天在商场里,你母亲过世的时候,你抱着她的遗体痛哭流涕的样子让我印象好深刻。当时,看你哭的那么伤心,我的心也会莫名其妙的跟着痛。那个时候,我很自责,我在想,如果我早点出现,会不会你母亲就还有救,如此一来,你也不会那么伤心。”
闻言,傅岚烟刚准备迈出去的步子下意识的顿在了原地,转过身来,一脸讶然的看着身旁这个笑得的时候就像阳光一样灿烂迷人的大男孩,心中没来由的泛起了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感激,隐隐间,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
一直到后来,她才明白,那股心疼来源于什么,那是因为他是丈夫雷曜的弟弟,同母异父的弟弟。
眸底在一瞬间变得氤氲起来,傅岚烟艰涩的抿紧薄唇,呆呆的看着阿哲,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承认,她被他那番话给感动到了。
特别是最后一句,简直深深的抨击着她的心灵。
他说,如果他早点出现,母亲或许就还有救。
哪怕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原本就是一场蓄意的谋杀,他就是早点出现也没用,何况他们在那之前根本就不认识。
可她依然感激他能这么说,至少,让她受伤的心灵得到了一丝安慰。
忽然觉得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好残忍,也许这孩子对她的喜欢就是很单纯的那种,傅岚烟顿时觉得羞愧不已,好想收回那些话,可是却没有勇气张口,到头来,只能傻傻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阿哲……”
“干嘛?被感动了?”看她一副像是要哭了的表情,阿哲顿时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脸,挽着她继续下楼。
傅岚烟眨了眨湿润的眼角,正准备跟他说一个男生不可随便捏女生的脸,他却突然扭头问她,“教授,私底下我可不可以叫你岚烟,教授感觉好生疏。”
想了一下,觉得这个要求似乎也不不过分,傅岚烟也就点头答应了,总比那天的小烟烟要强太多,“可以。”
“岚烟,我想趁今天跟你把话说清楚。”阿哲也笑着点了一下头,很感激她的许可。
不及他开口说下面的话,傅岚烟就抢先一步哀求他道,“阿哲,你别说一些奇怪的话,好么?真的,算我求你。我都已经结婚了,我很爱我老公,他也很爱我。我们这一路走过来不容易,可以说是跨越了很多阻碍,所以我们两个人都特别珍惜对方。”
“你那么年轻,应该找一个跟你年纪相当的女孩子。我都快三十了,都比你将近大一轮了。”
“哪有大一轮,明明就九岁而已!”阿哲愤愤然的辩驳道。
“九岁离一轮也就差三岁,有差吗?”傅岚烟好笑。
“喂,你这个女人,就这么没自信?”一怒之下松开她的手,阿哲气得直翻白眼。
不过一个玩笑而已,他就气成那样,傅岚烟越发觉得这孩子好不成熟。
“你干嘛那么生气,一个玩笑而已嘛。”
“我不喜欢这种玩笑!”阿哲气愤的瞪了她一眼,眼里透着一份认真。
“额……”看他像是真的生气了,傅岚烟不免尴尬的挠起了头,“好吧,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这还差不多。”念在她知错能改的份儿上,阿哲歪嘴笑笑,上前继续扶她,“走吧,我送你到教工楼楼下就离开。”
“不……不用,我自己能走。”都已经上草坪了,前面都是平路,傅岚烟觉得被人这么搀着就跟自己很没用一样,而且还是被一个花样年华的小伙子搀着,她顿时觉得好难为情,挣扎着去掰他的手。
“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万一滑到怎么办。我就不懂你是老公怎么想的,你肚子都这么大了,他干嘛还让你出来上班,你们家有那么缺钱吗?”
阿哲死活不放,挽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边走,还不忘细说雷曜的七宗罪。
“对了,你老公要是单位不好的话就跟我说,我介绍他去我哥的公司上班。看你这个样子还出来上班,估计他条件也不咋滴,我可不希望我喜欢的人嫁的男人连温饱都成问题!”
一听这话,傅岚烟顿时噗嗤一声笑起来,转身,好笑的望着身旁嘟嘟哝哝的少年。
心想这孩子要不要这么搞笑,她看起来像家庭条件不好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