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em静惠想了想,吩咐春儿道:“昨儿庄子上送来的枣花蜜不错。你带喜彩姑娘去挑两罐,一会儿好使人给大奶奶带过去。”
emem春儿应了,同喜彩两个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初瑜与静惠妯娌二人。
emem初瑜见状,已是晓得静惠有话要说。
emem静惠已经收了脸上的笑,长吁了口气,问道:“是不是我们太太使人请大太太与嫂子过来?”
emem初瑜点点头,道:“嗯,弟妹这边,也听说了吧,将军府之事。”
emem“方才将军府来人时,我正好在上房陪着太太说话,听说云格格没了,太太当即就唬得变了脸色,险些失态。”静惠回道。
emem初瑜听了,心里纳罕。
emem云格格差点成为曹家的媳妇,如今少年早夭,是令人颇为意外,但是有什么可怕的?
emem静惠已是压低了音量,道:“前几日将军府使人来问日子的时候,太太想着要拿捏那边,话里话外就提了云格格两句。这才几日功夫,就发生这样的事儿。虽说未必同太太那些话相干系,怕是太太心里也不自在。方才还自言自语,说是要好好给云格格做法事什么的。”
emem“啊?”初瑜实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不由讶然出声。
emem静惠已经拉着初瑜的手,带了几分祈求,道:“嫂子,要是我们太太要做什么出格的,还要请您同大太太帮忙拦着些。我身份所限,插不上话。二爷那头,总是后知后觉。为着四叔的亲事,已经同太太吵了几遭。到底是为人子,传出忤逆的名声,可是不得了……”
emem上房这头,兆佳氏已经拿着帕子,抹起了眼泪,道:“嫂子,我只是心里恼,嘴上说了两句,可没想着成心诅咒。谁会想到,这说没就没了。”
emem李氏听了这些,心里已经是埋怨兆佳氏多事,但是见她唬得青白了脸,也就只能安慰着,道:“弟妹不要胡思乱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都是命数。”
emem“是么?是她的命薄,应该不与我相干吧?”兆佳氏撂下胳膊,已是没了主心骨,巴巴的看着李氏。
emem因兆佳氏一个,闹得两府都不消停,李氏这边肚子里也是攒下不少埋怨。
emem她想了想,道:“弟妹,即便这是云格格的命数,弟妹这边恶语伤人,也是不妥当。往后做什么事儿,还是先静下心来想一想。不为自己个儿,也当为儿孙积福。有句老话说的好,‘母强子弱’,颂儿已长大成人,如今又没有了过去的毛躁,懂事许多,往后弟妹也多靠靠儿子。”
emem兆佳氏见李氏似乎有怪罪之意,神色讪讪的,急忙辩白道:“嫂子还不晓得我的脾气,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我也早想着享清福,诸事不问的,这不是媳妇身子重么?”
emem李氏与兆佳氏做了将近三十年的妯娌,还不晓得她的性子,哪里是听人劝的。不管什么,还得她自己想明白了,才能上心……
emem曹家西府,书房。
emem曹颙看了看书案上墨迹未干的奏折,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了想,他还是伸手将奏折拿起来,揉成一团,铺开了新纸重写。
emem方才已经拟了三份,第一份中规中矩,却是表忠心不够;第二份抒情许多,又失之恭敬;第三份则是又是抒情又是表忠心的,曹颙自己重看一遍,也觉得这马屁拍得太响了。